他的意識慢慢在恢復,逐漸明白了眼前的境況,沒有任何人能夠幫助自己。
難道自己真的要死在1943年,死在區區一個綢緞鋪老闆手裡?不,他不單純是綢緞鋪老闆,還是日本特務。
蘇老闆的臉開始變形,嘴角的笑容變得猙獰,體型越來越大,比棕熊還大。
“嘴挺硬的。今天就是你的死期,你想怎麼死?割破你的喉嚨,你的呼吸就像扯風箱,怎麼扯也扯不到一點空氣。哈哈。好好享受。”
蘇老闆的手伸進他的懷裡,摸出了匕首,寒凜凜的匕首閃著微弱的光芒。
另一隻手伸向他的腰間,摸出了消聲手槍。
“善殺者死於刀!”蘇老闆把刀刃對準了他,他的眼珠子早已經定格,能聽見能思維,卻不能動彈,跟雕塑似的。
“你這雙眼睛太毒,我幫你廢掉它。”
嚓嚓嚓,不遠處響起踩踏積雪的聲音。
蘇老闆扭過頭,一道黑影衝過來,將何雨柱撞翻在地,再撞翻蘇老闆。
何雨柱側著扭曲著身體,兩具糾纏在一起的身體映入眼簾。
砰。
蘇老闆爬起來,舉起槍,對準黑影的背又是砰砰砰地三槍。
槍聲震動了何雨柱的耳膜,槍口對準了何雨柱,蘇老闆獰笑著說:
“去死吧,你們都去死吧。”
已不再動彈的黑影突然抱住蘇老闆的腳,狠狠地咬了一口。
蘇老闆雙手握著槍,對準黑影的背連開幾槍,這一次,黑影不再動彈,蘇老闆舉著槍對準何雨柱。
啪。
空槍。
蘇老闆難以置信地看著消音手槍,再打一次,還是空槍。
手槍扔在了地上。
他撲上來,騎在何雨柱的身上,雙手狠狠地掐住何雨柱的脖子。
時間已經過去了30秒。
他的臉憋得青紫,手指終於能動了,指尖在積雪中冰涼徹骨,終於,他的腿動彈了一下,全身抽搐一下。
瞬間摸到地上的消聲手槍,緊緊握住,一下子砸到蘇老闆的腦門上,鮮血崩射。
這一下,用盡了他渾身的力氣,蘇老闆以為他已經恢復,嚇得捂著腦袋,跌跌撞撞地跑了。
他歇息了整整一分鐘,爬到黑影身邊,整張背打成了篩子,隱約可見是洋車伕的馬甲,他知道是誰了,除了大順子,還有哪個洋車伕在意自己的生死呢?
血染紅了白雪,翻過黑影,大順子睜著空洞的雙眼,嘴角淌著一絲鮮血。
大順子死了。
要不是大順子,死的就是他。
老蘇也是異能人,可是系統卻沒有提示他。
他開啟系統:
【催眠異能出現。】
他雙手捶著胸膛,面向著漆黑的夜空:
“你他媽的,你說得晚不晚一點呀。”
【催眠7級,不使用,系統沒辦法辨識。】
“去你媽的!”他怒吼著。
該辨識的時候不辨識,不該辨識的時候叭叭叭地說不停
他一屁股坐在雪地裡,看著大順子蒼白的臉,還有凌亂的頭髮。
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?
大順子是一家的主要勞動力,現在沒了。
他著實不知道如何告訴年邁的老父親,面對滄桑的老母親,還有大大小小的兄弟姐妹。
開啟空間,木馬走出來,看看地上的大順子,“媽嘢,這個鬼子還像個樣子。”說著,抓住大順子的腳脖子。
“別動!”何雨柱哽咽著扒開木馬。
“你朋友呀,”木馬蹲在他身邊,看看滿身彈孔的大順子,囁嚅著說,“人死不能復生。節哀順變。”
遠處響了一聲喇叭聲,木馬警覺地看看四周,何雨柱抹掉臉上的眼淚,“搬進去。”
他取了狙擊槍,取了手雷,看了一眼安然地躺在鬼子身邊的大順子,大白鯊睡在旁邊扯著呼嚕,毅然決然地走出空間。
蘇家四合院。
翻過院牆,蘇鳳清的房間還亮著燈,他走到蘇老闆的臥室,只有蘇太太一個人的鼻息,已經睡著了。
他倒回蘇鳳清的房間,敲敲窗戶,蘇鳳清問了一句,“誰?”
“我!”
蘇鳳清開啟門,他走進房間,看看四周,“你爸沒有回來?”
“他和你在一起呀!”蘇鳳清緊張了,“發生什麼事了?怎麼你一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