板牛犀提著鳥籠,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去了
日軍陸軍醫院。
處於清華大學校園,清幽雅靜。
鬼子真會享受,到處霸佔好地方。
到了醫院門口,提著刺刀的警衛大喝一聲,“站住。”
“我是吉井的同鄉,”板牛犀刻苦學習了三個月的日文派上了用場。
“你哪支部隊,什麼名字?”警衛絲毫沒有放鬆戒備。
吉井的官銜不小。
“老子八路方面的。”板牛犀懶得和他多吱聲,袖籠一抖,小型槍已經掉在手心中,拿起來啪啪兩聲,幹掉了兩名警衛。
早就不想要手裡的破鳥籠子,一下子扔在地上,從腰後面拔出兩把手槍,跑上臺階,聽見槍響的警衛往外衝,剛好不期而遇。
狹路相逢高武者勝。
配備也好,技術也好,板牛犀若是六代,鬼子就是零代。
打完一支,迅速插進腰間,摸出彈匣裝上,滿地都是叫喚聲,他背靠著牆壁,大聲地叫喊,“老子就是來會會吉井。”
“他出院啦,回部隊啦。”裡面的護士蹲在接待臺內高聲地應道。
“哪支部隊?”
“第15旅團,其他的我也不知道。”
“謝啦。”他裝上彈匣,往裡瞄了一下,再順手扔進去一顆催淚彈,快步離開了醫院大門。
女護士拼命地咳嗽,顧不上生命危險,跑到門外,拼命地吸著新鮮空氣,滿臉是淚,“還給我道謝,我還以為他是個君子。”
打聽第15旅團不難,鳥籠被他扔了,裝不成滿清少爺,主要他覺得自己沒那遺少氣質。
坐上黃包車,洋車伕就知道鬼子的駐點,在北京交通大學,離此處也就6公里的路程。
聽說他要去第15旅團,嚇得馬上停下來,“我不跑那鬼地方。”
再叫一輛黃包車,正是大順子。
四九城說小不小,說大也不大,車伕靠腿吃飯,哪裡有活往哪裡跑。
大順子拉過大白鯊,沒拉過板牛犀,但特種兵有一種氣質,七個人在一起呆久了,舉手投足之間有一點相似。
“我三點還有活,送您到那兒,不負責等。”
“成。”大順子乾脆,板牛犀也乾脆,扔了一個銀元在大順子身上。
果然是一路人,連出手都一樣闊綽。
以大順子的水平,也就20分鐘就到了交通大學附近,大順子當然不敢停在門口,在100米處放下板牛犀就往回走。
還沒走到兩分鐘,就聽到了槍響。
我艹,這也太猛了,一下子就幹上了。
大順子加快了奔跑,越跑越覺得不對,這好歹也是第15旅團的駐點,你再厲害也是單個人。
不管怎麼說,打鬼子的都是好人。
只要是中國人就得搭把手,自己沒本事上,去報個信總是應該的。
大順子憑直覺,應該給闊綽的老闆報個信,沒命地奔跑,跑回南鑼鼓巷95號,扔下黃包車就衝進中院,也不知何雨柱在哪一個屋,站在庭院中央大聲地喊,“老……板,老……板,包車的老闆。”
趕得太急,一口氣上不來,險些把他給活活憋死。
何雨柱剛吃完飯,正在喝茶,聽到門外聲音,端著茶走出來,大順子雙手撐在膝蓋上,彎著腰喘著大氣,看到何雨柱,手指著交通大學的方向,臉跟紫茄子似的。
——完了,交通……大學,媽的,我怎麼說不出話了,你朋友在第15旅團,被包包圍了……
何雨柱聽清楚他的心思,幾步走下臺階:
“好,我懂了。下午三點的活取消,明天一早你來院裡問活計,明天再包一天。”
大順子一屁股坐在臺階上,心裡想:
——這人真是神,我什麼也沒說,他就知道了,得退他車費,做生意圖個長久,這麼好的主顧,千萬不能得罪了。
“車費算你的獎金,還有,我家裡拉來一車蘋果,吃不完,你好好歇一下,替我跑一趟,一袋濤貝勒府,一袋蘇家綢緞鋪,其他的送去板屋,一家分點,嚐嚐鮮。”
“你快走吧,”他不急,大順子急了,進了何家,滿地都是麻袋裝的蘋果。
十三位老人閒得長毛,何雨柱要蘋果送人,他們摘了幾棵樹,二十幾大麻袋。
何媽留了一袋,何春香留一袋,其餘的都讓大順子拉走。
趁這空隙,何雨柱走出95號院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