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韓愛蘇的幫助下,他抱著大地之母,跌跌撞撞走出空間,將空間門剛調到病毒區。
田秋信紙去而復返。
韓愛蘇不知田秋信紙是田中家的人,還想和他打招呼,何雨柱用盡全身力氣,將大地之母扔進空間,也將韓愛蘇推進了空間。
田秋信紙一個餓狼撲羊,準備奪取大地之母,空間門口有一道無形的透明門,進入空間必須要有口令,只聽砰的一聲,沒有口令的田秋信紙撞得仰面倒在地上。
趁此機會,韓愛蘇拽住他的肩膀,想將他拖進空間,可是,要拖一個健壯的男人,本身就費勁,再加上她也感染了病毒,渾身乏力,田秋信紙從地上爬起來,眼睛看到了韓愛蘇的舉動,就只有一個念頭:必須阻止她。
剛撞的那一下太厲害,手眼不協調,一下子撲錯了位,亂撲騰了一陣,摸到何雨柱的腳,何雨柱抬起腳,猛的一踹,踹在他的鼻子上,頓時鼻血噴了一下巴。
韓愛蘇鼓足了勁,將何雨柱拖進空間,往後一仰,也在地上擺了一個大字。
藍天白雲都在傾斜,都在搖晃。
這病毒來勢太兇猛。
好在,大地之母還在源源不斷地防毒,奈何何隊預備了一百來號人援助,齊齊倒下了。
肉眼可見,每個人身體上方有一層淡淡的灰霧,越往上越淡,人群越密集的上空,灰霧的濃度越高。
毒素正透過毛孔向外滲透,與空氣融合在一起。
田秋家所說的兩米並不絕對,兩米只是病毒已被稀釋,但病毒依舊存在,對人體依舊有害,只是傷害度達不到死亡程度而已。
田秋信紙兩隻手撐起上身,與何雨柱僅隔50厘米不到,手掌在無形的門外摩挲。
起初是疑惑,繼而是絕望。
何雨柱大口大口的呼吸,灼熱的肺慢慢開始冷卻,他一陣狂笑,對田秋信紙說,“天不絕我,你們呀,機關算盡一場空。”
田秋信紙費勁地爬坐起來,看著橫七豎八倒在地上計程車兵,嘴角又泛起一抹微笑,“就算舒服一點,終究也是死。”抬手看看錶,“還有18小時,想想遺言吧。”
——我應該是主角吧?
——tmd的,不是說主角都有光環嗎?主角不會死嗎?
何雨柱雙手撐住黑土地,費勁地坐起來,與田秋信紙隔著門對望,聽著田秋信紙的心聲:
——還有17小時,我再堅守17小時,拿到他的肌肉和血液標本,爺爺就可有救了。
——田中家是不是惡魔,關我屁事,我只在乎爺爺,爺爺能在就行。
——嗚嗚,我到底幹了些什麼?我做對了嗎?是,我是對的,人不為己,天誅地滅,我只要爺爺好好的活著……
田秋信紙看著牆上的掛鐘,聽著秒鐘嘀嘀答答的走著:
——村上叔叔是好人,村上叔叔不應該落到這種下場。
——可是在命運面前,我們多麼的脆弱,我們多麼的無奈,想保全自己在意的人,居然要付出如此慘重的代價。
田中信紙在難捱的等待中,不時地瞟著牆上的掛鐘,思緒回到了七歲的那年,一場意外的腦部重病擊倒了他的可憐家庭。
還算年輕的父母抱著奄奄一息的田秋信紙,悲哀求醫生救救他們的兒子。
醫生搖著頭:醫院沒有免費手術,就算動了手術,很幸運能夠活下來,也有98%的可能是傻子。
年輕的父母抱頭痛哭,躺在媽媽懷裡的信紙已經虛弱得說不出話,心裡卻在默默地念叨:我不想死,我還沒學會爺爺的手藝,我真的不想死,我想活下來。
“放棄吧,就算能籌夠費用,我倆走了,他該怎麼辦?”爸爸最終狠下了心,決定放棄治療。
“不,救救他,我求求你,救救他,他是我們的兒子。”
爸爸暴跳如雷,厲聲喝斥道:“你以為我不想救他嗎?
我們一貧如洗,怎麼救他?救回來也是傻子!”
媽媽抱著軟塌塌的信紙,看著一手帶大的兒子,眼淚簌簌落在兒子的胸前:
“對不起,信紙,對不起,信紙,怪媽媽沒用,媽媽沒有用啊……”
爸爸拽著媽媽的手走出醫院,在門口碰到氣喘吁吁的爺爺,“來了,來了,錢來了。”
“我們,我們怎麼有這麼多的錢。”媽媽喜極而泣。
“賣了,都賣了,”爺爺賣了他珍藏的所有東西,湊夠了開顱的手術費用。
爸爸嗚咽著說:“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