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雨柱,不要試圖開槍,你打死我,也改變不了現狀。”
只聞其聲,不見其人。
“你也有怕死的時候,老子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,是條漢子,結果都是戲。”何雨柱抿了一下嘴唇,譏諷道。
有一點裝不了,自尊心。
看得出來,田秋信紙有著強烈的自尊心。
提及他的棍子,就知道了,恨不得向天下告知,他用的不是棍子,而是杖,還是神道夢想流杖術,經過了專業嚴苛的訓練。
這就是他的軟肋。
沉默。
何雨柱覺得手指軟綿綿,扣動扳機沒有問題,但瞄準有可能不太準。
這個病毒不是一般的厲害。
“你已經中毒2小時了,還有22小時給你考慮。”田秋信紙又開始說話了,“我在這裡陪著你,只要你同意合作,我隨時給你解藥。”
他身上有解藥。
就算何雨柱渾身疲倦,要收拾田秋信紙,還是輕而易舉。
他還要知道病毒的更多資訊,不能一槍打死田秋信紙,思忖著跳起來,先攔死後路,再慢慢收拾也不遲。
還不等何雨柱行動,田秋信紙補了一句:“你不要指望搶解藥,我身上有十幾種藥丸,有的是致命毒藥。”
即使田秋信紙沒有這等城府,田中浩二也會替他想得相當仔細。
動手沒有多大的意義。
何雨柱覺得嘴唇乾得快起皮了,喉嚨幹得快冒火,抿一下乾巴巴的嘴唇,“你多少歲?”
才兩個小時不到,聲音蒼老沙啞。
“24,比你小一歲,”田秋信紙摸不透何雨柱的意思,“我們可以成為好朋友。”
“你不配。”
田秋信紙不再說話,在庭院外找到一個四方小木凳,背靠木柵欄坐在門口。
“這麼年輕送了命,不值得,真的,你好好考慮一下。”田秋信紙說得很誠摯,好像在勸一個迷途忘返的好朋友。
人心隔肚皮。
看起來人畜無害,其實狼子野心。
“從前你們輸,現在你們也是輸!”何雨柱的胃和喉嚨如同攤在爐子上炙烤,看看屋子裡面,除了鐵匠的工具,靠牆也有茶臺,茶臺上有燒水壺和沏茶的器皿。
村上喜歡沏茶,但是春天不懂得,急匆匆收拾東西時,嘟囔著替父親帶茶具,臨到進去時,忘得一乾二淨。
地上還有一桶礦泉水。
他坐直身體,田秋信紙將杖橫在身體前方,擺出防禦姿勢。
他眼角的餘光掃著田秋信紙,徑直走到礦泉水桶前,田秋信紙快步走過來,肆意地用杖攔住他的身體,厲聲喝道,“回去!信不信,我兩下就能把你敲成一灘爛泥。”
他倏地一把握住杖,所有的力氣悉數用在手腕上,猛地一拽,杖已在手中,再往膝蓋上霍地一扳,杖應聲而斷,再隨手扔進火爐裡。
田秋信紙瞠目結舌,他獲得的資訊是,中毒後兩小時就失去了自衛能力。
在街道上,何雨柱隔著整條街與老田秋對話,他還以為何雨柱喪失了自衛能力,不敢貿貿然與人相對,現在才知道,不過是何雨柱不想感染老田秋而已。
何雨柱提起礦泉水倒進壺裡,咕嘟嘟吞進喉嚨裡,田秋信紙一腳踹在他的腹部。
他握住田秋信紙的腳踝,猛地往外一翻,田秋信紙應聲而倒,摔跌在地上,他的兩條腿已經在發顫,抬起左腳,猛地踩在田秋信紙的腳踝上。
嗯,田秋信紙咬著牙,喉嚨發出痛苦的嘶吼。
若不是中毒,單是這一腳,田秋信紙的腳踝就不是骨裂,而是骨碎。
田秋信紙迅速地打了幾個滾,滾到木柵欄旁邊,何雨柱拖著礦泉水桶到了軟椅旁,“想老子投降,你想多了。”
“你就算生命力很強,也捱不過48小時。”田秋信紙抱住腳踝,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滑下來。
“背信棄義的狗東西,你沒資格和我說話,滾。”此時,何雨柱知道了24小時的期限,已經不打算再從田秋信紙嘴裡套出更多的訊息。
“總得抉擇,我也沒辦法,”田秋信紙悲傷地說:“我不服從,爺爺就得死。”
太tmd的自私。
“你爺爺的命真值錢,需要成千上萬的人陪葬。”不管田秋信紙和爺爺的情感有多深厚,他也不贊成不理解田秋信紙的抉擇。
田秋信紙默然地坐在小木凳上。
何雨柱躺在軟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