諾婭心神微顫,堅定的說道:“不用擔心,救治病人是我們的責任,今日我便好好與這勾魂使者拼一拼。”
她在心中默默嘆了口氣,這位小姐從言語間便能看出是位性子極好的人,可惜了,天妒英才啊。
“我叫玉璃,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,還有,莫要勉強。”玉璃忍著疼痛,聲音細若蚊蠅,如果不仔細聽,根本聽不見。
“好,玉璃,你先休息。”
諾婭安撫好玉璃之後,轉過身來,用盡量平緩的語氣說道:“月彥先生,您先聽著,我會先回我的住所研究更強力的抑制劑。”
“你每隔半個小時給玉璃小姐打一針下去抑制劑,雖然沒辦法根治,但好歹能抑制住毒藥的擴散。”
她從攜帶的藥箱中取出了一排一樣的藥劑,小心的遞給無慘,保證不會碎裂,緊接著,她拿出了根消過毒的針管,蹙眉看著無慘。
“月彥先生,您看清楚了該如何注射。”
“嗯。”無慘淡淡應了一聲,並未發火。
“這裡有十四根抑制劑,還能堅持七個小時,等我研究出了強力抑制劑便來找你。”
確認了無慘的確會注射了之後,她再一次開口細緻的叮囑,生怕無慘搞砸了,她的心思,無慘看得出來,沒說些什麼。
“那麼我先走了,待會見。”
諾婭揮手道別,她對於製作抑制劑還是有信心的,只是在原本有的成分上調整一下比例,加入幾味藥就可以。
無慘微微頷首,算是道別,他低下頭來,玉璃打了抑制期之後倒是沒有繼續流血,只是臉色依舊慘白,恐怕失血過多。
他嘆了口氣,早知道說些什麼也不同意玉璃的請求,這下誰也沒落得好,童磨或許要懷疑一下自己與敵人作戰時的磨磨唧唧是不是正確的。
但凡他出手時用了全部的力量,一擊必殺對於他來說就是簡簡單單,可他沒有,偏偏是帶著戲耍的心理。
「童磨」
話說回來,諾婭倒是一名實實在在的天才醫生,透過她的藥劑,玉璃才有了一線生機,要不然只能硬生生的等死。
“阿璃啊,很痛吧,好好的睡,睡醒了就好了。”他輕撫著玉璃的臉,口中縱有萬般無奈,卻無可奈何。
他何嘗不知道這毒藥的毒性有多烈,就算是他也會被腐蝕,玉璃生生承受了那麼多痛苦。
玉璃早已再次昏迷過去,她額頭上的冷汗消了不少,只是依舊緊緊咬著下唇,睡得並不安寧。
他冷聲說道:“進來,打掃清楚。”
無慘向來是愛乾淨的,他招了個小時工,這樣既不會有個陌生人天天待在家裡,增加暴露的機率,又可以將灰塵打掃乾淨。
他用帕子將玉璃臉上的血跡仔仔細細的擦拭乾淨,頭髮和衣服上的血跡他暫時沒辦法,只能等玉璃腦袋清楚些自己解決。
門外的工人低著頭,他是剛剛才來的,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更不知道屋內躺著的女人是誰。
不過知道那麼多也沒什麼用處,月彥先生給的錢多,讓乾的活也不多,方圓十里都找不到更好的工作了,好好珍惜這份工作才是真理。
他藉著屋內昏暗的燈光一看,心尖顫了顫,血到處都是血,一股濃烈的血腥味直衝他的腦門,差點讓他站不穩。
那女人安靜的躺在榻榻米上,暖黃的燈光像是上好的陰影打在她的臉上,若是忽略掉她渾身的血跡,這絕對是一位傾世佳人。
“快點,別磨嘰。”無慘略帶煩躁的說道,如果不是他對做衛生沒什麼經驗,根本不會請人來。
“是,先生”
他想忍著心中恐懼,認命的打掃著房間,畢竟是收了錢的,就算是再怎麼樣也得先把工作做完,以後再也不來了。
雖然這份工作的卻又輕鬆拿的錢又多,可這場景真的是會嚇死人,他還不想年紀輕輕打掃個衛生人就沒了。
不過即使不幹了他也不會把這種事情散播出去,月彥看起來像個好人,但知人知面不知心,誰知道他究竟會不會一巴掌呼死他。
“好了,先生我先走了。”
房間不大,不用過多花費多少時間就能打掃乾淨,無慘注意力沒在小時工上,敷衍的點了個頭就讓他離開了。
“月彥先生。”
就在小時工踏出房門之際,熟悉的聲音傳入了無慘的耳朵,他抬起頭,略微有些驚訝,接著便是難以控制的喜悅。
諾婭走進來,正好與小時工來了個面對面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