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大掌櫃的管家,一個獐頭鼠目的瘦小男人,戰戰兢兢地走進書房,點頭哈腰地向賈珏行禮。
賈珏隨意地揮了揮手,示意他起身說話。
管家支支吾吾半天,才吞吞吐吐地說出孫大掌櫃的“問候”,以及希望賈珏“高抬貴手”,不要再“擾亂”市場。
賈珏聽著這番冠冕堂皇的鬼話,心中冷笑不已。
這老狐狸,玩陰的玩不過,現在又想來打感情牌了?
他似笑非笑地看了管家一眼:“擾亂市場?孫大掌櫃這話說的,在下不過是想讓百姓們用上物美價廉的絲綢,怎麼就擾亂市場了?”
管家擦了擦額頭的冷汗,繼續說道:“二爺,您有所不知,這絲綢的原料價格最近漲得厲害,小的們也是實在沒辦法……”
賈珏心中瞭然,看來孫大掌櫃的招數已經開始了。
他故作驚訝地問道:“哦?原料漲價?我怎麼沒聽說?難道是有人故意囤積居奇?”
管家臉色一變,連忙否認:“這……這小的可不敢亂說……”
賈珏也不再追問,只是淡淡地吩咐小紅上茶,然後慢悠悠地品了起來。
管家如坐針氈,卻又不敢離去。
與此同時,柳嫣也帶回了調查結果。
正如賈珏所料,孫大掌櫃聯合其他舊商業勢力,不僅大量囤積了絲綢原料,導致市場上原料價格飛漲,還開始在市場上傾銷低價劣質絲綢,試圖敗壞賈珏絲綢產品的聲譽。
賈珏聽完彙報,臉色陰沉得可怕。
這老狐狸,下手可真夠狠的!
他深吸一口氣,強迫自己冷靜下來。
越是這種時候,越不能自亂陣腳。
接下來的幾天,壞訊息接踵而至。
由於生產成本過高,加上低價劣質絲綢的衝擊,賈珏的絲綢產品銷量銳減。
一些原本與他合作的商家,開始擔心自己的利益,紛紛提出撤資。
賈珏的資金鍊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。
賈珏知道,這是孫大掌櫃的攻心計。
他就是要讓賈珏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,然後再趁機給他致命一擊。
“二爺,現在怎麼辦?”小紅急得都快哭了。
賈珏看著她焦急的樣子,心中突然湧起一股豪情。
他猛地站起身,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:“怕什麼!不就是錢嗎?老子有的是辦法!” 他走到書桌前,鋪開一張宣紙,提筆寫下幾個大字:“京城商會,明日辰時!” 說完,他將筆重重地拍在桌上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孫大掌櫃,咱們走著瞧!”
柳嫣看著賈珏的背影,眼中充滿了擔憂。
她知道,這場商戰,將會異常殘酷……
賈珏轉身,眼神堅定:“嫣兒,幫我準備一下,明天,我要去會會這群老狐狸!”
京城商會,氣氛凝重得如同暴風雨前的寧靜。
賈珏一身錦衣,氣宇軒昂地坐在主位,眼神銳利如刀,掃視著下方坐著的各路商家。
孫大掌櫃坐在賈珏對面,皮笑肉不笑,彷彿勝券在握。
“孫大掌櫃,你玩得一手好牌啊!”賈珏率先打破沉默,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。
孫大掌櫃故作驚訝:“賈二爺此話怎講?老朽不過正常經營,何來‘玩牌’一說?”
“正常經營?囤積居奇,惡意傾銷,這也叫正常經營?”賈珏冷笑一聲,“孫大掌櫃,你這是把大家當傻子耍呢?”
孫大掌櫃眼皮一跳,卻依舊強裝鎮定:“賈二爺,飯可以亂吃,話可不能亂說。你有證據嗎?”
“證據?”賈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拍了拍手。
小紅立刻拿出一摞厚厚的賬本,放在桌子上。
“這些,夠不夠?”
賬本上清清楚楚地記錄著孫大掌櫃等人囤積原料、傾銷劣質絲綢的證據。
孫大掌櫃臉色鐵青,卻依然嘴硬:“這些賬本是假的!是賈二爺你偽造的!”
“偽造?”賈珏哈哈大笑,“孫大掌櫃,你當京城商會是什麼地方?你說偽造就偽造?”他環視四周,眼神凌厲,“在座的各位,都是商界精英,難道還分不清真假?”
其他商家原本還在觀望,此刻見賈珏證據確鑿,紛紛開始指責孫大掌櫃。
孫大掌櫃頓時成了眾矢之的,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。
柳嫣緊緊握著賈珏的手,輕聲說道:“相公,嫣兒相信你。”賈珏回握住她的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