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懷玉一路勢如破竹,接連踹破番兵十座營帳,衝出營抬頭一看,便看見三江越虎城上飄揚大唐旗號,便把馬帶住,正欲叫城。
忽聽得兩營之中,“忽拉”一聲炮響,震耳欲聾,緊接著吶喊聲聲,鼓鳴如雷,一員番將猛衝了出來。
秦懷玉聞聲望向敵營,抬眸定睛一瞧,但見這員番將好生威武:
頭上所戴之盔,乃是精鐵鑄就;四方臉龐,膚色白皙如雪,透著幾分冷峻;兩道眉彎如月,一雙眼眸黑白分明,仿若寒星閃爍;高挺鼻樑筆直而立,三寸長短;一對兜風耳微微歪斜,獅子大口,半尺闊,腮下鬍鬚根根如鐵。
身著素白蠶絲長袍,銀條甲片,狀若柳葉,護心鏡光皎潔;腰間所懸之劍,寒光凜冽,刃上盡染鮮血,顯然是久經沙場;腳蹬虎頭戰靴,新穎時尚,霸氣十足;手持雙鐵鞭,雌雄相配;胯下坐騎神駿非凡,四蹄騰空,風馳電掣般飛奔而出。
番將直衝到秦懷玉近前,雙手猛地一掄,一對雙鞭高高舉起。
秦懷玉見狀,不慌不忙,穩穩地抬起手中提爐槍,厲聲喝道:“來者是誰?快留名兒!”
那員番將高聲應道:
“唐將聽好,我乃紅袍大力子蓋元帥麾下總兵大將軍,姓梅,名龍,奉元帥之令鎮守西城。你有多大本事,竟敢來侵犯我西城之地?”
秦懷玉聞言,大怒道:“不必多言,吃我爵主一槍!”
言罷,手中提爐槍一抖,蛟龍出海般迅猛刺出。
梅龍手中雙鞭迅速交叉奮力相迎,剎那間,兩馬相交,槍鞭並舉。
不上三四回合,馬打七八個照面,梅龍有些抵擋不得了,回頭叫道:“眾將快來!”
一班番將如蜂擁蟻聚,各舉槍刀,一擁而至,瞬間將秦懷玉團團圍住。
數十番將圍攻一人,秦懷玉縱有通天之能,也感吃力。
好在他畢竟少年英雄,臨危不亂,手中一條提爐槍舞得虎虎生風,前遮後擋,左鉤右挑,上護其身,下護其馬。
一番苦戰,秦懷玉殺得氣喘吁吁,心中想道:“如今形勢危急,進城報號要緊,且挑了這廝再說!”
他猛地一緊手中提爐槍,大喝一聲:“去罷!”
槍尖裹挾著千鈞之力,閃電般直刺向番將梅龍,梅龍躲避不及,槍尖正中咽喉。
梅龍驚恐地大喊一聲:“不好!”
整個人竟被大力挑飛出去,徑直跌落入水中。
這些將官見主將已死,即走散回營去了。
秦懷玉喘氣定了,把馬帶到西城吊橋邊,叫一聲:
“城上哪位公爺在此?快報說,本邦爵主救兵到了,秦懷玉進城要見父皇,快快開城。”
三江越虎城中。
唐天子李世民見到了第二十天仍不見救兵來到,忙問軍師徐茂公道:
“徐先生,你說算到第二十天有救兵到來,今日為何還不見有兵馬來救?”
徐茂公說:
“臣陰陽很準,禍福不差,此刻中原救兵已在城外了!”
尉遲恭說:
“果有此事嗎?待我上城去看看。”
李世民說道:
“王兄去看,有救兵來,速報朕知道。”
尉遲恭答應,上馬來到西城,往下一看,就聽見秦懷玉正在叫城。
尉遲恭仔細一看,見吊橋下一員小將身穿重孝,認得是秦瓊之子。
尉遲恭暗想:難道秦老千歲身故了嗎?可惜,可惜!
於是喊道:
“啊,賢侄,令尊病恙,聞得危險,你今一身重孝,莫非令尊已歸天去了嗎?”
秦懷玉應道:“正是家父身故了。”
尉遲恭嘆道:
“哎,本帥只道徵東班師,還有相見之日,哪知老千歲一旦歸天而去。啊,賢侄,你怎生得知駕困番城,前來相救?可帶幾家爵主,多少人馬?”
秦懷玉說道:
“老伯父有所不知,小侄奉家父臨終囑託,命我戴孝立功,各府兄弟受家父之命,要求幹功立業,帶得雄兵十萬,安營大路一側。小侄不敢違家父之嚴命,今單人踹營,望伯父速賜開城,算為報號頭功。”
尉遲恭在城上聽見,暗想:“這秦懷玉小狗頭,前年把我打了兩次,此恨未消。今日趁此機會欲效當初銀國公蘇定方一樣,要他殺個四門,本帥在城上看他力怯,再出去接應,也不為過。”
尉遲恭算計已定,便開言叫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