寶林、寶慶兄弟二人,一接指令,翻身上馬,就朝著黑風關火速疾馳而去,片刻也不敢停歇。
張士貴父子一得稟報,不敢絲毫耽擱,即刻整頓行裝,遠遠地迎上前將人接至黑風關獅子口戰船中。
尉遲兄弟說道:
“張士貴,元帥爺有令箭一枝,要你父子女婿六人作速同往建都見駕,有要緊軍情。”
張士貴說:
“二位小將軍,不知元帥所傳是什麼要緊軍情?”
尉遲寶林道:
“說是什麼機密事,遲延不得的,快快整備同去見駕,我們也不知道。”
張士貴父子即忙上馬,離開了黑風關。
一行八人,一路上徑往三江越虎城而來。
在路走了數天,這一日早到建都,進入城中,同上銀鑾殿。
寶林、寶慶上前奏道:
“陛下,張士貴父子宣到了。”
尉遲恭說:
“傳到了嗎?給帥將他父子洗剝乾淨,綁上殿來!”
旁邊徐茂公說道:
“元帥不可造次,我自有對證之法。陛下,快傳旨意,好好宣他上殿來。”
李世民降旨:“快宣來。”
左右一聲:“領旨。”
軍士出殿,宣進父子六人上殿。
六人俯伏塵埃說:
“陛下龍駕在上,臣張士貴朝見我皇,不知萬歲宣臣到來有何旨意?”
李世民龍顏翻轉,臉色一沉,說:
“張士貴,朕宣召你來到,並非為了別的事情,只因前日寡人出去打獵,路上遇著一位小將軍,口稱與你交好,朕現帶在外,因此宣你來,可認得他姓什名誰?”
張士貴說道:
“如今這位小將軍在哪裡?”
李世民把頭一點,班中閃出薛仁貴,俯伏銀階道:
“大老爺,可認得小人薛禮嗎?”
這張士貴一見,嚇得魂飛魄散,面容失色,瑟瑟縮縮撲倒在地說:“你不像是一個人。”
他還以為是薛仁貴陰魂不散,是陰魂出現在李世民駕前告御狀,所以張士貴才這麼害怕。
薛仁貴說:
“大老爺,怎麼我薛禮不像是個人起來?我自從被你那日哄在天仙谷內,幸虧玄女娘娘使出神通,救我九人九騎,故而不曾送了性命,還是好端端的一個薛禮,又不是什麼鬼,為什麼這般發抖?”
張士貴被這一嚇,差不多把魂也嚇出來了。
四子一婿跪在駕前,渾身直冒冷汗,暗想道:“不好了!如今大家性命恐怕多活不成了。”
李世民喝問道:
“張士貴,你到底可認得他嗎?在哪裡見過?快些奏上來!”
張士貴叫聲:
“陛下,臣領兵中原到東遼,不知奪了多少關頭,攻取了許多城池,從來不認得這位小將軍,不知他姓什名誰,不知他如何反而認得我?”
薛仁貴說道:
“好個刁滑的張士貴,前日在你月字號內為火頭軍,怎麼把我騙來,說立得了三個功勞,就在駕前保我出罪,我薛禮不知立了多少功勞,反而在獨木關上生計要把我九人燒死,冒取功勞給與何宗憲。你的良心在哪裡?天理難容!今日在駕前反說不認得我?”
李世民說道:
“寡人心中也明白,張士貴欲冒薛仁貴功勞,將他埋沒前營為火頭軍,反而在朕駕前奏說沒有應夢賢臣,謊君之罪非小,快些招上來!”
李世民正要叫張士貴招供,張士貴叫聲冤枉道:
“陛下,這是冤枉的,臣實不知。若講應夢賢臣,尤其無影無蹤了,薛仁貴三字從來不曾聽得,就有這個人,也是東遼國出身。前日在山西招兵,從來沒有姓薛的,何來謊君之罪?”
李世民正色道:
“寡人也不查你別的什麼事,就只問你,東遼這幾座關頭是誰人破的?寡人龍駕困在鳳凰山,是哪個救的?元帥被番兵囚在囚車內起解建都,何人喝退的?”
尉遲恭說:
“是啊,就只問這幾樁事就明白了,快些說上來!”
張士貴叫道:
“萬歲在上,若說破關攻城之力,皆是臣婿何宗憲的功勞,鳳凰山救駕也是何宗憲救的,元帥起解建都也是何宗憲喝退的,何為冒他功勞?”
薛仁貴笑道:
“張士貴,這些都是你何宗憲功勞嗎?虧你羞恥不羞恥?自從在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