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仁貴被押入天牢後,漸漸甦醒過來,只覺渾身疼痛難忍,他向獄卒問道:“這是何處?”
獄卒答道:“千歲,您還不知曉嗎?” 隨即便將事情的前因後果,一五一十地向他詳述了一遍。
薛仁貴聽後,憤慨地說道:
“昨晚我還在王府飲酒,怎會無端背上因奸打死御妹的罪名?此事毫無緣由,分明是中了奸王的奸計。若不是程老千歲出手搭救,我險些就有殺身之禍。只是我府中的二位夫人,不知何時才能得知此事?還有恩哥恩嫂,也未能通知到他們。李道宗為何一心要害我,我實在不知與他有何深仇大恨。罷了罷了!一切只能聽天由命了。”
那一班公爺,紛紛齊聚程府商議營救之策。程咬金說道:“侄兒們回去後,先派人到牢中探望薛仁貴。倘若聖上回心轉意,也好及時出手相救。”
眾公爺皆稱是,隨後大多各自回府。唯有秦懷玉與尉遲寶林,徑直前往牢中探望。
獄卒見駙馬前來,趕忙跪地叩頭,旋即開啟牢門,迎二人進入,而他們身後跟隨的人則被阻攔在外。
秦懷玉和尉遲寶林步入牢內,只見四處皆是披枷帶鎖的囚犯。二人又行至一處,見有一間相對乾淨的屋子,獄官趕忙出來跪地迎接。
二人詢問薛爺在何處,獄官答在屋內。秦懷玉當即吩咐獄官暫且迴避,無需伺候。
二人走進屋內,瞧見仁貴身上戴著刑具,狼狽不堪,心中不禁一陣難過。
秦懷玉忍不住喚道:“哥哥,你為何遭受這般折磨?”
薛仁貴抬頭一看,見是二人,不禁悲從中來,放聲大哭,喊道:“兄弟,愚兄實在是蒙冤受屈,定要與兄弟說個明白。” 言罷,掙扎著起身行禮,拜謝二人的救命之恩。
二人趕忙扶起仁貴,說道:“哥哥不必多禮,你且細細說來。” 仁貴便將自己奉欽差欽召進京,在王府被留飲酒之事和盤托出,至於之後發生的事,他卻一無所知。
秦懷玉聽後,說道:
“哥哥,你這是中了奸王的圈套啊!那張士貴之女乃是李道宗的妃子,她因你斬殺了她的父兄,懷恨在心,便在奸王面前設下此等毒計。聖上哪裡有什麼小恙?根本就沒有所謂的欽差前來宣召。他們先是逼死自己的女兒,而後誣陷你強姦郡主,還用硯臺將女兒打死。聖上誤信了他們的讒言,龍顏大怒,竟毫無寬赦之意。多虧程叔父竭力保救,才爭取到一百天的期限,倘若聖上回心轉意,我們便有機會保你出獄。”
薛仁貴聽後,長嘆一聲道:
“二位哥哥不必費心了,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。奸王用他女兒來汙衊我,聖上豈會不大怒。我若一死,到了陰司,也絕不會放過他。煩請二位替我向程老千歲轉達謝意,我薛禮今生不能報答他的恩情,死後在九泉之下也定會銜環結草相報。”
秦懷玉忙道:“哥哥何出此言。”
那張仁,探聽到駙馬和諸位公爺前往獄中探望薛仁貴,趕忙跑去告知李道宗。道宗聽聞後,勃然大怒,急忙派人到獄中傳下禁令,一面寫好奏本,準備上朝奏明聖上。
天子李世民接到奏報後,傳旨差遣指揮到天牢,宣稱薛仁貴乃是欽犯,若有人膽敢到獄中探望,便與本犯一同治罪。
秦懷玉和尉遲寶林正在獄中與仁貴交談,忽聞王府之人前來,傳達不許容留官員往來的禁令。
獄官無奈,只得對駙馬說:“有聖旨到。”
獄官接過聖旨開讀,秦、尉二位無奈,只得離開監獄。
從此,監門緊閉,牢房密不透風,即便羅通等人前來探望,也無法進入。眾人只得派人偷偷給仁貴送飯。
李道宗得知後,又問張仁:“如今該如何進一步對付他?”
張仁奸笑道:“千歲,他黨羽眾多,想要斷絕他們送的米糧並非易事。若要徹底餓死他,唯有大王您親自去守住牢門,不許任何人送飯進去。十日之後,斷了他的食物,他自然就餓死了。況且他一頓飯要吃鬥米,哪裡能捱過三天。還望王爺明日便去。”
李道宗聽了,覺得此計甚妙,張妃又在一旁極力慫恿。
果然,次日道宗便帶著家將,親自前往監門,將牢門守得水洩不通,獄卒們根本無法通融。
就這樣守了一日,第二日,道宗又來到監門繼續把守查問,還派人守住牢房,嚴禁獄卒進去送飯。
秦懷玉得知後,心急如焚,卻又無計可施。正在他焦急萬分之時,下人來報說羅千歲等人前來探望。懷玉趕忙將他們迎進殿前,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