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燧長,我劉忠守土有責,實在是不敢掉以輕心!趙伍長他們說看不清楚,我劉忠初來乍到,實在不敢放各位進燧。要不,咱還是查驗下腰牌?”
劉忠假惺惺的喊道,聲音裡的歡快連王燧長起的那匹瘦馬都能夠感受的到。
那王燧長毫無辦法,現在不低頭就只有在這燧外蹲上一夜。如今這北方的天氣白天已經有了幾分涼意,夜裡更是寒冷。雖然不至於要了人命,可這一夜也十分難捱不是?
再看看趙大牛他們幾個人,一個個雖然沒有說話,但那可憐巴巴看著自己的眼神,分明在說讓王燧長暫時委屈一下,這野外的寒夜實在是難熬!
可恨那劉忠頗有手段,趙順那廝屁股已經歪到了劉忠那一邊。如果再讓趙大牛幾個對自己有了想法,自己想要在這涿鹿燧可是要完全被劉忠壓制。
王燧長恨恨的掃了趙大牛幾個一眼。這幾個廢料,難道連這點苦都吃不了?非要逼著老子再向那劉忠低頭?難道看不出那劉忠步步緊逼,老子就算低頭了,還不知道什麼樣的手段和說辭在等著老子!
罷了!罷了!不是老子想要低頭,實在是為了這幾塊廢料才向劉忠低頭的!
“劉忠!你故意為難我等,老子就是在這外邊凍上一夜又如何?不過老子不忍心趙大牛他們幾個跟著老子受苦,今天老子就忍你一忍,回頭軍侯大人面前自有分說!”
趙大牛看著王燧長,偷偷的撇了撇嘴。你tm自己想進燧,何必要拿我們做事?老子跟了你這麼久,還不知道你什麼樣的人?不是你背後的軍侯大人,誰拿你王燧長當回事?
“王燧長,你這話從何說起啊?查驗身份、核實腰牌還是你王燧長提出的。怎麼到了你王燧長就成了故意為難了?”
“劉忠,你真的非要和我為敵?軍侯大人哪裡……”
“軍侯大人?是軍侯大人讓你晚歸?是軍侯大人要你回燧裡不用核查身份的?既然如此,那就煩請王燧長去找軍侯大人討一守靈,以後進出這烽燧豈不方便?”
“劉忠,你……你……”那王燧長沒想到劉忠如此伶牙俐齒,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。
“既然沒有軍侯大人手令”劉忠的語氣突然嚴肅起來,“趙順,去準備繩索、吊籃,將他們的腰牌拿上來細細查驗!”
“喏!”趙順答應一聲,吩咐週二狗去拿繩索、吊籃。週二狗拿來之後,看那吊籃上的灰塵,應該是許久沒有使用。現在劉忠非要如此,無疑是對那王燧長的侮辱。
劉忠對著週二狗微微點頭,週二狗將吊籃放了下去,王燧長、趙大牛等人紛紛掏出腰牌放進吊籃。週二狗又將吊籃拉了上去。
“把那王燧長的腰牌哪裡給我,我親自檢視!”
“喏!”週二狗答應一聲,從裡面找出王燧長的腰牌,恭恭敬敬的遞給了劉忠。
劉忠接過來之後,也不檢視,只是將腰牌拿在手裡把玩,吩咐趙順細細檢視其他腰牌。
趙順等人早就將燧外幾人看的清清楚楚,這腰牌豈能有假?幾人裝模作樣的互相傳遞著看了看,就向劉忠彙報說腰牌都沒有問題。
“既然沒有問題,那就用吊籃將他們幾個拉上來。這王燧長的腰牌,我還需仔細查驗。”劉忠手裡把玩著王燧長的腰牌,漫不經心的吩咐道。
週二狗看劉忠如此,知道劉忠還要想辦法折騰王燧長,心裡暗爽,幹起活來也十分有勁。和趙順等人一起,把趙大牛那一伍人一個個拉了上來。
趙大牛幾個上來之後,向著劉忠、趙順幾人拱拱手,站在一邊也不敢說話。
此時,燧外就只剩下了王燧長,明顯的可以看出他的焦躁。劉忠的做法讓他感覺自己受到了很大的侮辱。心中暗暗發誓,早晚會讓劉忠後悔今天的做法。
“劉忠,老子的腰牌是否有問題?沒有就拉老子上去!”
既然已經和劉忠撕破了臉,王燧長也懶得和劉忠裝了。反正劉忠一個燧長,自己只要小心謹慎,以後不犯在劉忠手裡,他也不能拿自己怎麼樣。
再說了,軍侯大人在這裡的哪些事情還需要自己辦,這劉忠來這裡當燧長不知道走了誰的門路,肯定不是軍侯大人的主意。那劉忠不知道這裡的水深淺,一旦壞了軍侯大人的事情,死字都不知道怎麼寫。
不知道王燧長是不是在想劉忠以後的慘狀,臉上已經有了猥瑣的笑容。
“哦,王燧長這腰牌沒有問題!趙順,還不快把王燧長拉上來?”劉忠的臉上浮現出奸詐的笑。
就這啊!週二狗有些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