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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宴席之中,楚王和齊王相鄰而坐。兩人不時相視而笑,手中的酒杯輕舉慢落,悠然自得地品嚐著杯中的美酒佳釀。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,燕王和趙王二人顯得格外淡定從容,穩穩當當地坐在原地。若有賓客上前敬酒寒暄,他們便禮貌地起身回應,舉杯共飲;若是無人打擾,他們索性微閉雙目,靜心養神。
然而,就在這片看似和諧的氛圍中,不知從何處傳來一個突兀的聲音:“如今北方局勢緊張,危機四伏,不知秦王殿下對此作何看法?”
此語一出,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,原本嘈雜的明遠宮瞬間安靜下來。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投向了秦王。秦王聽到這話,不慌不忙地緩緩掃視整個大殿。隨後,他輕輕抬手示意管叔將輪椅推回原位。待坐穩之後,這位王爺並未急於開口回答問題,而是微微仰頭,發出一陣爽朗的大笑聲。
這笑聲在寂靜的殿內迴盪開來,令人摸不著頭腦。眾人不禁面面相覷,開始交頭接耳,低聲議論起秦王此舉究竟是何用意。
角落裡走出來一位使臣,“外臣樓國鴻臚寺卿,拜見吳國皇帝陛下,拜見秦王殿下!”
“方才是小臣斗膽問詢秦王殿下,望秦王殿下寬恕!”使臣恭恭敬敬地現在大殿中央行禮。
“此事本王也是剛剛知曉,手中並無詳細情報,不便答覆樓國使臣!”
“呵呵!”使臣揹著手,捋捋鬍鬚,“既然王爺所知甚少,小臣願跟王爺分享當前形勢!”於是他招呼下屬拿出一張輿圖。
“近期,不對,近三個月以來,北狄頻繁在北方活動,最東邊到北幽州,最西邊到了朔北,向南甚至到了雪狐嶺,這麼大的範圍不禁讓人想起多年前前朝時發生的情形!”使臣在輿圖上來回比劃著。眾人的注意力尋著指尖,散落在輿圖上,接連發起感嘆!王爺閉目傾聽,未動分毫。
“這北幽州是渤海通往中原的要道,北狄和渤海本來就是同宗,聽聞北狄單于遣使,向渤海王索要此地,此地若真是落入北狄之手,猶如一把利劍抵著中原之人的腦袋!”使臣說的興起,走的離王爺也是越來越近,話音剛落他的手指輕輕點在了王爺的腦袋之上。
“大膽!哪來的匹夫!竟對王爺無禮!”身後的管叔發聲呵斥著。眾人見狀有的哈哈大笑,前仰後合,有的慌張急促,而對面的楚齊二王露出詭異的笑容。
“先生這是如何?”王爺睜眼斜視著使臣,眼神裡透露出鋒芒,使臣收手揹著走近輿圖。
“北幽州是在本王的授意下,送給渤海的!”話音剛落,殿中片刻安靜之後,一下沸騰了!
“你們不都是暗地裡議論本王麼,本王在這就明確告訴你們!”王爺推著輪椅走入大殿中央,虎視著眾人。渤海和鄴國的使臣們則閉口不言,楊軒前些日子暗地裡已經面見過王爺,王爺也告知其他的意圖。楊軒雖然氣憤填膺,但此刻由不得他發作,只能打碎牙齒嚥下去!喝了一口悶酒,酒杯重重的砸在桌上!渤海王室四人,也是安然無恙的坐著,渤海世子宏臨端著酒杯,欣賞著王爺的風采。
“我已告知渤海王務必堅守北幽州,此地關係著兩國的利益,更關係著中原安危,此話我已告知渤海世子!”說著王爺伸手指向宏臨。
宏臨起身,端著酒杯,走到使臣跟前。“先生放心,我渤海知道輕重,定不會將北幽州讓出去,此地溝通中原,是北方南下通道,亦是我渤海獲取糧食茶葉絹匹等民生的通道,若交由北狄,倒不如把我渤海的腦袋交給北狄得了。”宏臨挺直了腰板,兇狠著望著使臣。
使臣先是一愣慌了神,但隨後又轉身望著大殿眾人,“諸位你們是相信血濃於水的兄弟之誼,還是相信這般姻親結交的親家之言呢?”使臣張開雙手大聲說喊道,話裡話外有些譏諷。
“孰輕孰重,我渤海還能分辨的出來!”
“先生!”背後的秦王喊著!“本王已派出秀水軍進駐錦州,並著手修繕至北幽州的要道,若是有點風吹草動,秀水軍立刻登陸協助渤海雪騎!”
使臣聽到這,片刻不好再說什麼,說的再多不如伸出拳頭。此刻楊軒又是一口悶酒,一旁的明瑞見狀哈哈大笑,輕聲說道,“軒世子,此事該不會現在才知曉吧!”說著又是一頓嘲笑。
“通往錦州的水道必然路過滄州,我滄州水師竟然隱瞞不報,你說我氣不氣!”楊軒接著又是一口悶酒,酒杯再次砸在桌上。
這動靜被使臣捕捉到了,“話說回來,北狄若不是在東邊南下,在北境南下也未嘗不可!”說著他的眼神望向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