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後,這艘小船總算是有驚無險地駛入了吳國的水域。此時的渙世子早已累得氣喘吁吁、筋疲力盡,整個人像一灘爛泥似的癱軟在船頭。再回頭望去,那幾艘氣勢洶洶的鄴國大船見此情形,也只得無奈地停止了追擊。
“哼,老人家,不是我要說您啊,您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,居然還敢從事跑黑船的生意。等上岸以後,我非得去官府告發您不可!”渙世子一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,一邊憤憤不平地抱怨著。
“別別別,我真的不知道啊,平常跑也沒事,怎麼今個就出事了呢?”船伕急得身體發抖,眼淚快落下了。
“船伕,趕快朝南邊使勁兒劃呀!要是錯失了這個難得的商機,老夫還是會去官府告發你!”站在船頭的楚王滿臉怒容,他那原本白皙的面龐此刻因憤怒而漲得通紅,看上去愈發駭人。
“二位,您們就行行好,放過小老兒吧。只要能平平安安地把您和這位小哥送到洋州,我分文不取如何?只求二位千萬別去告官啊,我們全家老小的生計可都全指望這艘小船了!”船伕一邊拼命地搖櫓,一邊苦苦哀求道。
“父親,您聽聽,這能省下不少銀子呢!”癱坐的渙世子興奮地說道。
然而,楚王卻不為所動,他氣得猛地一揮袖子,轉身大步走進了船艙。
“本公子最後再跟你說一遍,我們要去的是位於嶺南的那個洋州,南面是茫茫大海的洋州,你可千萬不能劃錯方向了!否則……哼!”
一直坐在一旁的渙世子見狀,也站起身來,指著船伕大聲呵斥道:“聽清楚了嗎?要是再搞錯,我立馬就去報官抓你!”
與此同時,在遙遠的海面上,那幾艘鄴國水師戰船正乘風破浪而行。站在船頭的將軍目光如炬,緊緊盯著遠方。突然,他轉頭對著身旁計程車兵高聲喊道:“近日以來,吳國那些黑船走私活動越發猖獗了。你們都給我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,一旦發現沒有渡海批文的船隻,統統扣押下來並遣返回去;若是遇到膽敢負隅頑抗者,無需猶豫,直接下令擊沉!”
“遵命!”眾士兵齊聲應道,聲音響徹雲霄。
南都,橫水鎮
“這賬簿整理得甚妙啊,簡直與貞孝那次不相上下!”王爺仔細翻閱著可雅精心整理的賬簿清單,臉上露出極為滿意的神情。
只見可雅微微低頭,雙頰微紅,謙遜地說道:“回父親大人,這一切皆歸功於貞孝姐姐的悉心指導。若不是姐姐耐心教誨,這份清單恐怕難以如此順利地呈現在您面前。”
這時,公主開口道:“父親,可雅妹妹近幾個月來確實進步神速。府中的下人們對她讚譽有加,都誇她做事認真負責、盡心盡力。而我不過略盡綿薄之力,實在談不上有多大幫助。”
王爺聽後,連連點頭,滿臉笑容地說:“好啊!看到你們姐妹二人如此和睦共處,相互扶持,為父深感欣慰。”說完,他轉頭看向身旁的蘇姨,並示意其將一串鑰匙遞予可雅。
可雅見狀,趕忙跪地謝恩,雙手恭敬地接過那串鑰匙。就在這一刻,她的眼中閃爍出興奮的光芒,心中暗自感嘆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的辛勤付出總算沒有白費,終於贏得了王爺的認可。
王爺接著叮囑道:“可雅,這是府庫的鑰匙,我讓蘇姨復刻了一串,如今交給你!”
“淵兒如今執掌兵部,日後事務定然日益繁忙。身為賢良淑德之婦,你們一定要妥善操持家中大小事宜,切不可有所疏忽懈怠,不要讓他分心!”
“遵命,父親!”“遵命,父親!”
可雅滿心歡喜地握著鑰匙,像一隻歡快的小鹿般一蹦一跳地走著。她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手中那把閃閃發光的鑰匙,彷彿它是世界上最珍貴的寶貝一般。與此同時,她還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公主,一步一步緩緩向屋子走去。
另一邊,王爺則推著輪椅慢慢來到了書房門口。當他一眼望見早已在此恭候多時的世子時,不禁皺起眉頭,略帶責備地說道:“你這小子,到底在這裡等候多久了!”
世子連忙迎上前去,臉上露出一絲笑容,恭敬地回答道:“啟稟父王,兒臣也是剛剛才到而已。”
王爺微微眯起眼睛,上下打量著世子,忽然話鋒一轉:“還有啊,本王看得出來你最近著實疲倦不堪,就連那清單上的筆跡都忘記更換了。記住,做事一定要不留任何痕跡!要知道,可雅的能力父親清楚得很!”
聽到這裡,世子心頭一驚,忍不住問道:“難道父親您已經看出是我在其中動了手腳不成?”
王爺冷笑一聲,輕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