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娘娘的這把琴用了好久了,應該是珍愛之物。”
“嗯,是我祖父小時候做了哄我玩的。”餘晚煙的指腹撫過古琴底部的印記。
那裡曾經刻著一個字,後來又被她用小刀劃來劃去的,一片凹凸不平,字跡也早已模糊難辨。
“那時候得了琴,歡喜異常,自個兒偷摸拿著刀在上面刻名字,結果差點沒把琴給劃爛了,捱了祖父的好一頓打。如今,十多年過去了,這把琴或許在別人眼裡就是一塊爛木頭,但在我這裡,是最值得珍惜的東西,哪怕千金我也不換。”
餘晚煙的眼裡流露著哀傷與懷念。
流霜不疑有他,安慰道:“娘娘是個重情義之人。不過,世間生死自有定論,娘娘還是不要太過於憂傷了。您的祖父自然是希望您可以一輩子都快快樂樂的。”
“是啊。”餘晚煙笑了笑,當著流霜的面將她的古琴收了起來。
聽祖父當年的口吻,這把琴最開始的主人應該已經去世了。
琴上刻的字早已看不清,再加上今天的這番解釋,日後哪怕是謝重淵過來檢視應該也看不出什麼問題了。
她坐在琴案前,案上擺著謝重淵送來的古琴,指尖輕觸琴絃,絃聲悠揚,清脆悅耳,確實是一把極好的琴。
她盯著琴看了許久,不知道在想些什麼。
半晌後,一曲《廣陵散》從指尖傾瀉而出。
餘晚煙也不知她為何會彈這支曲子。
當初她因為《廣陵散》認識了周聿辭,儘管她厭惡透了這個人渣,但曲子還是:()逼她入東宮,良娣只想逃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