餘晚煙憂心忡忡。
仔細回想起來,趙彥和是除了祖父以外對她最好的人了,他一片赤誠,端方守禮,是一個真正的君子。
她希望他能好好的。
發了很久的呆,餘晚煙心煩意亂地再度撫上琴絃。
趙彥和雖然手受了傷,不再彈琴,但他確實精通音律,在蕭縣的時候,餘晚煙被他指點過不少,如今的琴藝也有所長進。
只可惜如今無法心靜,曲子被她彈得雜亂無章。若是趙彥和在這裡,定要指責她了。
一雙手從後面伸過來按住了她亂彈的手。
餘晚煙嚇了一跳,鼻間縈繞著熟悉的氣息。
謝重淵站在她身後,輕笑道:“晚晚,彈琴首先要做到心靜。剛才看你一副憂慮的樣子,你在想什麼?”
餘晚煙渾身僵住了,不敢去看謝重淵。他們挨的是那樣的近,她只需稍稍一轉頭,就會親上他的側臉。
“殿下,你應該……”
“我是個閒人,哪有那麼多的政事需要去處理。”
餘晚煙閉嘴了,這不是她該聽的。一國太子絕對不可能是閒散之人,看來章平帝確實不看重他啊。具體為什麼,她不敢問,更不想知道。
“陛下安排了個修書的活兒,反正也不急,哪怕是拖到明年也無妨。所以,晚晚,你可不能再指責我不積極參與國家政事了。”
“那殿下也不該……不該這樣。”
“不該怎樣?”
謝重淵在她旁邊坐下後,又抱住了她。
“難道連教你彈琴也不可以嗎?”
“呵呵,我腦子笨,不夠聰明,學不會的,殿下還是換個人教吧!”
話出口,餘晚煙才覺得這話怎麼好像有點熟悉。
兩人對視了會兒,她忽然想起這是當初謝重淵幫她拒絕王嗣元的一番說辭。
謝重淵顯然也想起來了。
“沒想到晚晚這麼記仇,過了那麼長時間都還記得。不過那是情急之下說的,不能當真。”
晚晚可從來都不笨。單宋家一事,她雖然什麼都沒說,只怕在心裡都有猜測了吧。宋家,是不會再出一任太子妃的。
“殿下還是編纂書籍去吧。我彈琴本就是為了打發時間,沒有別的意思。”
餘晚煙從他懷中掙脫開,起身道:“我餓了,要用午膳了,殿下請回吧。”
謝重淵卻拉住了她的右手,“別動,塗藥。剛才從你的琴聲裡就聽出你右手不舒服。”
餘晚煙恨恨地看著謝重淵,她現在手疼怪誰!
她耐著性子等謝重淵替她塗藥。藥剛塗好,她便將手抽了回去。
吃飯吃飯,吃飯最大,早上喝了幾口粥,快餓死她了。
她在桌邊坐下,滿桌的美食勾起了她的食慾,她也不管謝重淵還在,甚至也不招呼他一聲,徑直吃了起來。
只是藥才剛抹上,藥效還沒來得及發揮,手依舊痠痛著,餘晚煙拿筷子拿得很彆扭。
謝重淵坐到她旁邊,自然而然地給她佈菜。
“需要餵你嗎?”
餘晚煙充耳不聞,木著臉大快朵頤,全當他不存在。
謝重淵知道是自己惹惱了她,一點也不計較她的無禮。相反,他很:()逼她入東宮,良娣只想逃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