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不是他那樣的小人。”
“小人?”
“人人都說殿下是君子,那殿下自然不會使小人行徑。”
謝重淵嘴角的笑意消失了,他的神情同他們初見時那晚漸漸重合。
“餘晚煙,孤從來都不是君子。在皇家,君子是活不下去的。跟孤走。”
謝重淵還是那個謝重淵,餘晚煙心底卻升起了濃重的畏懼之意。他是太子,是三言兩語就可以要了自己性命的太子。
“孤在京城有一處別院用來待客,先安排你住在那裡。”
餘晚煙不敢再反抗,默默走在謝重淵身後,跟著他上了馬車。
馬車內,謝重淵見她低頭不語,又瞧見她手腕處的青紫,心軟了軟。不進東宮就暫時不進吧,左右人都在眼皮子底下了,還怕跑了不成?
“被嚇到了?”
“沒有。”
“嗓子疼不疼?”
“不疼。”
“手腕疼不疼?”
“有點。”
“剛才摔倒在地,身上有沒有摔疼?”
“還好。”
一板一眼的問答,車廂內又安靜了下來。
餘晚煙幾乎在這窒息的氛圍裡憋死過去。
馬車終於停了下來,可是謝重淵不下去,她也只好坐著不動。
“晚晚。”
“嗯。”
“抬頭看著孤。”
餘晚煙咬著唇,猶豫了半晌,還是不情不願地看向了謝重淵。觸及到那雙深沉的眼眸時,她不由得屏住了呼吸。
“晚晚,一別數月,你可有想過孤?”
呵呵,她怎麼可能去想謝重淵啊。蕭縣的日子充實又美好,她哪怕想花想草,甚至是想條狗,都不會去想謝重淵的。可是,這話不能說。
餘晚煙剛想別過頭去,謝重淵開口了,“晚晚,看著孤回答。”
餘晚煙只好盯著他的眼睛,快速地“嗯”了一聲。
:()逼她入東宮,良娣只想逃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