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邊,謝重淵問話並不順利。
商隊的那些人一直以為他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病弱公子,他夫人雖然長得普通了點,但那股單純的依賴人的勁兒倒是不錯,他們還指望著自家老闆能不能給他們也來點福利呢。
眼前的公子沒了溫和的笑意,冷著臉,看著確實唬人。他們心裡一驚,隨即反應過來。但那又怎樣呢,外強中乾,內裡是個虛的!也只有那些無知的女人才會看得上這副皮囊。
“別找了,有什麼好找的,糜夫人不比你那小娘子漂亮?她是青樓裡出來的,會的很多,你啊這是佔大便宜嘍,就樂吧。”
“就是啊,糜夫人現在可是老闆的心頭寶,我們暫時還只能過過眼癮,嘿嘿。你倒好,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,快去享受吧。”
“哈哈,他享受得起嗎?”
眾人舉杯鬨笑。
一個利器迅速飛來,根本不給人反應的機會,其中一個車伕的酒杯被打落,碎片劃過臉頰,帶起數道血痕。
聚在一塊兒喝酒的人瞬間安靜,同時看向門口。
謝重淵面無表情地問:“王嗣元在哪裡?”
“呵,呵呵,這小子,還挺會唬人,就這,扔個杯子居然把我們都給嚇了一跳,哈哈哈。”
“小子,看在我們老闆的面上,叫你這個小白臉一聲公子,還真給你臉了。你以為我王根怕了你?”
那個名叫王根的男子摸了摸臉上的傷口,往地上吐了口唾沫,兇狠地瞪著謝重淵。
“不知死活的東西,到時候老子當著你的面玩死你的……”
又是一個空茶杯破空而來,直中王根的嘴巴,不僅打斷他的話,更是把他打得滿嘴鮮血。
商隊眾人這才驚覺,這個看似病弱的公子實則是有幾分本事的。在有防備的情況下,這裡身手最好的王根居然沒有躲開!
一時間,所有人都戒備起來。
“再問最後一遍,王嗣元,在哪?”
“在哪?哼。”
這一圈人全都起身,王根冷笑:“你到閻王殿裡去問話吧!”
很好,看樣子這群人是都想去閻王殿報到了。
謝重淵握緊剛才從王嗣元的房間裡順來的一把鑲著珠寶的匕首,身形暴起。
另一邊的餘晚煙很快醒來。
她的脖子一陣疼痛,並且感到呼吸有點困難。
睜開眼,她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古色古香的床上,臉上蓋著一塊麵紗。
“小美人,醒啦?”
王嗣元笑眯眯地上前,想要扶她起來。
餘晚煙連忙撐起身子往後退,不讓他碰到自己。
面紗隨著她的動作滑落,王嗣元嘆息一聲,“剛才應該讓糜兒給你畫一個好看點的妝容的。不過無妨,以後有的是機會。”
餘晚煙戒備地看向他,“這是哪裡?”
“哪裡?”王嗣元大笑,“當然是你我的享樂之地了。你叫……什麼名字來著?什麼晚?王晚?徐晚?不重要。以後跟著我,如何?”
餘晚煙抓緊了裙子,怒目而視,罵道:“不要臉!”
她錯了,她不應該離開獨自房間的。要是時間往前倒回一點,她寧可在浴桶旁盯著謝重淵洗澡,也絕不會踏出房門半步。
她的胳膊輕輕觸碰著腰間,先前藏著的簪子還在,說不定等會兒能派上用場。
王嗣元懶散地坐到床邊,嗤笑一聲,“跟著我有什麼不好的?我很有錢,跟了我,以後你就不愁吃穿,不用過苦日子了。”
“再說了,雖然比不上宋安那副相貌,但我也算得上風流倜儻,而且,小美人,我身體可比他行多了。他都說了,他自小就是個病秧子,你能享受到多少?你啊,不懂其中的樂趣……”
“閉嘴!無恥!噁心!下流!”餘晚煙惱怒地打斷他,同時在心底盤算著什麼時候可以掏簪子。
“呵,你知道宋安現在在幹什麼?他在和糜兒顛鸞倒鳳。男人嘛,都是一個德行,我懂得。你說,過了今夜,他還會要你嗎?”
“與你無關!”
王嗣元點點頭,“行啊,那就直接開始吧,你不要也得要。今晚過後,你要是有什麼喜歡的金銀珠寶,我都可以給你。至於那個偽君子,你就別惦記了。”
他邊說邊開始解衣裳。
餘晚煙只覺得辣眼睛,她尖聲喊道:“滾!我只要我夫君!他比你好千倍萬倍!”
在王嗣元撲過來的一瞬間,餘晚煙瞄準位置,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