拳,伸到了女孩面前半米的地方。
女孩的肢體似乎處在麻痺的狀態,她屏住呼吸,顫抖著抬起胳膊去碰沈隋玉的手。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身上,能看到顯而易見的努力,原本蒼白的小臉都湧上了激動的血色。
終於,她捉住了沈隋玉的大拇指,攥在手裡迫不及待地仰頭看他。
“小願很厲害。給,獎勵。”
沈隋玉彎了彎鏡片後的桃花眼,大手帶著她輕輕一翻,掌心託著一隻小小的kitty髮卡。女孩欣喜地接了過來。
“這是你朋友?”
帶林歡辭過來的護士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,“他可真適合做醫生。這小姑娘年紀輕輕得了急性脊髓炎,人受罪不說,還一直覺得自己拖累家裡,原本都不想活了。誰想到他一來就有了好轉,性格都變開朗了。”
林歡辭沒有說話,若有所思地掃了一眼護士手裡的檔案。
“學長。”午飯時間,林歡辭打量著對面的青年,忽然來了一句“你最近好像瘦了。”
沈隋玉沒在意,對他笑了笑:“有嗎?可能實習比較忙吧。”
“嗯,確實很忙。”林歡辭低下頭戳著餐盤,慢吞吞道,“我聽說醫生都很辛苦,我不希望學長那麼辛苦……以後畢業了,我賺錢養你好不好。”
“……”沈隋玉差點嗆到。
觀察了一下對方的神情不像說著玩的。
他記得後期“追妻火葬場”部分好像有一段主角攻上趕著包養大明星受,怎麼到他這就變成林歡辭要養他了。
……算了,主角受性格崩壞的地方多了去了,不差這一點。
“當醫生是學長的理想,不覺得辛苦。”沈隋玉認真地回了一句。左腳腳踝緊.窒的纏繞感緊跟著攀附了上來。
他皺了皺眉。
“週五下班後你有空嗎?”沒等他釐清這異樣的來源,林歡辭主動轉移了話題,“我有一個很想看的歌劇,是我們這裡巡演的最後一場了。”
對方說這話時沒有直視他的眼睛。
沈隋玉放下了手裡的筷子,溫聲開口:“我正要和你說——週五晚上我打算去聽一場音樂會,八點,大概一小時。”
他想過用工作任務搪塞林歡辭,但最終還是決定實話實說。
他不喜歡欺騙,而且思來想去也不覺得聽發小的音樂會有哪兒不合適,與其到時候出現什麼意外情況弄巧成拙,不如大大方方地說出來,相信偉大的系統判官會理解的。
沈隋玉還解釋了這是早就約好的事,並且保證會帶林歡辭去其他的城市看歌劇。
林歡辭低著頭戳著碗裡的菜,半晌沒說話。直到沈隋玉再次出聲喚他,他才抬起頭,丟下了手裡的餐具:“你要去看蔣徵的表演?”
“對。”沈隋玉一臉嚴肅,靜待審判。
沒有動靜。
咦。
好像過關了?
他正要欣喜,忽然聽到對面的人幽幽道:
“你沒空和我約會親嘴上床,但是要去看蔣徵的演出?”
“……”沈隋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“你說什麼?”
林歡辭緊緊盯著他,眼底盛著他那日在醫務室見過的瘋狂。
“學長,能不能不去?”
他起身走了過來,手撐在桌沿,雙膝彎曲,貼著他跪了下來。
“求你了。”
“……”
沈隋玉覺得自己需要去急診室吸點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