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知之猜測魏帝的腿疾應該是痛風導致,太醫院的御醫針灸按摩也治療的差不多了,就差她特製的這些藥膏了。
“兒臣自小也跟著學過一些醫術,今日這藥膏陛下每日早晚敷貼一次,十日過後,父皇的腿定會痊癒。”
魏帝臉色陰沉,顯得憂心忡忡,他的腿疾已經是老毛病了。
太醫院那群窩囊廢又是針灸又是熬藥,一點療效都沒有。
“你一個弱女子,竟然誇下這般海口,你可知道要是你給寡人的藥沒有效果,寡人會要了你的腦袋?”
“知道知道。”
蘇知之邊回答到邊走上了玉階。
“王妃娘娘,沒有陛下旨意,你怎麼能走上......”嚴公公在一旁驚呼。
魏帝擺了擺手,“無妨,看看小丫頭能搞出什麼名堂。”
蘇知之跪在地上,表情嚴肅地說道:“父皇,若兒臣真能治好您的腿疾,可否求父皇開恩,成全兒臣的一件訴求。”
“哦?”
“說來聽聽。”
魏帝以為蘇知之定會向他提出一些讓錦王官復原職之類的請求。
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。
蘇知之跪在地上,楚楚可憐地吐出幾個字。
“求父皇准許兒臣和離!”
“和離!”嚴公公見情況不對,趕緊上前扶著魏帝。
“寡人這腳還沒有好利索就要被你嚇壞了。”魏帝不悅地看向蘇知之,“怎麼,你是嫌棄錦王無權勢還是心胸狹隘容不得他娶平妃?”
“都不是!”蘇知之冷靜地說道:“兒臣本就是蘇國公府撿來的女兒,自知配不上錦王爺,如今錦王和我姐姐情投意合,我不想讓錦王因此記恨我。再者,我平生只愛鑽研如何治病救人,若是在王府待著必定會擾亂心智,不能研製出讓人延年益壽的藥方來。”
“父皇,兒臣自認為醫術還算精湛,若陛下能痊癒,求陛下能讓兒臣在太醫院任職,為陛下分憂!”
“胡鬧!”
魏帝額頭上的皺紋擠到了一起,他開始猶豫了。
大魏歷史上不缺女官,但女太醫還是少見。
若是這個蘇知之真能將她的頑疾治好,賞她一個官職又如何?
這天下沒有什麼事情比得上他的龍體重要。
蘇知之跪在地上,一動未動。
只是眼眸裡流露出一絲堅定的渴望。
“若你真有治好寡人腿疾的本事,寡人就答應你和離,並封你為太醫令丞,輔助太醫令管理寡人的太醫院。”
蘇知之含淚叩首,“謝陛下成全。還請陛下先為我保密。”
她沒有再叫一聲父皇。
因為她知道,魏帝一定會康復,她一定能得償所願。
魏帝沒有吭聲,招了招手,示意蘇知之可以離去了。
此時的心情就像是殿外的冬日陽光,明媚而溫暖。
可一走出殿外,她的笑容就被瞬間凝固。
魏顧簫!
怎麼哪裡都有他?
蘇知之禮未行,就點了點頭,便隻身準備離開。
剛走兩步,就被一隻手拽住了胳膊。
“蘇知之,你是不是去父皇那裡說晚晚壞話呢?本王警告你,本王的王妃只能是蘇晚晚。”
錦王的臉嚴肅的見不到一絲笑容。
他最溫柔的話,最柔情的時刻都只會留給那個只見了一面的蘇晚晚。
蘇知之用力地推開了禁錮在她胳膊上的手,不耐煩地說道:“知道了,蘇晚晚,名動京城的蘇晚晚才是你的王妃。”
看來傳言也不可信嗎?蘇國公府一直還在做蘇晚晚成為太子妃的美夢,誰知道打碎這美夢的竟然是太子。
錦王甩了甩衣袖,眼睛裡似是要噴出火焰將蘇知之燒成灰燼。
蘇知之抱緊自己,冷冷地退了幾步。
“魏顧簫,我告訴你,你可別想對我動什麼歪心思,我可是誠心希望你和晚晚姐姐琴瑟和鳴,白頭偕老的。”
“但願如此。”錦王冷淡地丟下這句話就進了殿內。
蘇知剛離開幾步,又被叫住了。
“王妃娘娘,且留步。”
“小侯爺......你還在啊。”蘇知之尷尬地擠出一抹笑容。
“我剛從鳳儀宮過來,順便路過這裡。”
晉章赫深知此時的他和蘇知之隔著的距離,他禮貌地行了個禮,便低頭離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