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重要情報?!”
頭曼單于濃烈的酒氣幾乎將谷銘燻得一個趔趄。
他粗壯的手指像鐵鉗一般鉗住谷銘的衣領,將他從地上拎了起來。
感受到衣領處傳來的窒息感。
谷銘眼眸深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意。
他心中暗道:這蠻子好大的力氣!
表面上卻不動聲色,努力維持著平靜,不讓對方看出自己的心思。
“快說!要是敢騙本單于,就讓你嚐嚐這火盆的滋味!”
谷銘被勒得喘不過氣,臉色漲紅,斷斷續續地擠出幾個字。
“魏…魏公子…已經說服…雁門關守將…”
頭曼單于的手稍微鬆了一些,眼神中閃過一絲狐疑。
“當真?!”
頭曼單于將谷銘狠狠摜在地上,谷銘悶哼一聲。
卻因為怕被頭曼察覺到自己的憤怒,不敢直視頭曼暴怒的眼神。
他臉上沾滿塵土,頭髮散亂,模樣狼狽至極。
頭曼單于見狀,仰天大笑,笑聲中充滿了輕蔑與不屑。
谷銘抓住機會,猛地咳嗽幾聲。
“這就是漢人的使者?如此軟弱無能,簡直如同喪家之犬!”
頭曼單于指著谷銘,對帳內一眾將領說道。
“本單于早就說過,漢人皆是軟骨頭,不堪一擊!如今看來,果然如此!”
帳內一眾匈奴將領紛紛附和,發出陣陣鬨笑。
“單于英明!漢人只配做我匈奴的奴隸!”
“瞧他這副慫樣,簡直丟盡了漢人的臉!”
“哈哈,中原之地遲早是我匈奴的囊中之物!”
谷銘聽著這些嘲諷。
他咬緊牙關,這筆賬,我給你們記下了,過幾天,我連本帶息的都要討回來。
“千真萬確!守將願意裡應外合,助單于攻破雁門關!”
“有何憑證?!”頭曼單于雖然心中燃起一絲希望,但多年的征戰經驗讓他保持著謹慎。
谷銘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,雙手奉上。
“這是…雁門關守將…的令牌…我帶出來的…”
頭曼單于一把奪過令牌,藉著火光仔細端詳。
令牌的材質、紋路、以及上面的刻字,都與他之前繳獲的一塊雁門關守將的令牌一模一樣。
難道…是真的?!
他心中狂喜,但臉上卻依,舊不動聲色。
“雁門關守將何時舉事?”
谷銘故作神秘地壓低聲音。
“三日後的午夜。守將會在城樓上掛起白旗,屆時單于只需率軍強攻,定能一舉拿下雁門關!”
三日後的午夜…白旗…頭曼單于反覆咀嚼著這兩個關鍵資訊,彷彿已經看到了秦軍潰敗,雁門關被攻破的場景。
他忍不住仰天大笑,心中的疑慮一掃而空。
“好!你立了大功!”
頭曼單于重重地拍了拍谷銘的肩膀,力道之大,差點讓谷銘再次摔倒在地。
“本單于重重有賞!”
谷銘強忍著肩膀的疼痛,裝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:“謝…謝單于…”
頭曼單于迫不及待地召集眾將,將這個“天大的好訊息”告訴了他們。
匈奴眾將聽後,也是一片歡騰,紛紛摩拳擦掌,準備大幹一場。
帳內喧鬧歡騰的氣氛漸漸平息,頭曼單于的目光再次落在了谷銘身上,眼中閃過一絲戲謔。
大事已定,心情大好。
“來人啊,將巴圖爾帶上來!”
巴圖爾是匈奴軍中一個犯了錯計程車兵,此刻正被五花大綁地押至帳中。
頭曼單于指著谷銘對巴圖爾說道。
“你可知,此人便是漢人的使者?”
巴圖爾抬頭看了看谷銘,眼中閃過一絲輕蔑。
“就這小白臉?也配做使者?”
頭曼單于哈哈大笑。
“本單于今日心情好,給你一個機會,只要你能打贏他,之前的事,本單于既往不咎!”
巴圖爾一聽,頓時來了精神,連忙點頭稱是。
谷銘心中暗罵,這蠻子分明是想拿自己取樂!
但他此刻身處險境。
“單于說笑了,我如何能與這位壯士搏鬥?”
“壯士?你們聽聽,那條漢狗居然喊巴圖爾那個廢物叫壯士,哈哈哈!”
頭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