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……”
探子還想再勸,卻被頭曼單于凌厲的眼神制止。
“不必多言,執行命令!”
頭曼單于語氣堅決,不容置疑。
探子無奈,只得領命而去。
雁門關內,谷銘、杜巖和蒙毅圍坐在一幅巨大的沙盤前,氣氛凝重。
地圖上,匈奴大軍壓境舟。
杜巖身材魁梧,聲如洪鐘。
“司空大人,末將請戰!匈奴蠻夷欺我大秦無人,末將願率軍出關,與之一決死戰!”
蒙毅也拱手道。
“司空大人,末將附議!匈奴騎兵雖強,但我大秦將士亦非貪生怕死之輩。與其坐困孤城,不如主動出擊,殺他個片甲不留!”
谷銘面色沉靜,手指在地圖上輕輕敲擊,緩緩說道。
“兩位將軍的忠勇之心,谷銘欽佩。只是,此戰非同小可,我軍兵力不足,與匈奴騎兵正面交鋒,實屬不智。”
杜巖和蒙毅對視一眼,臉上都帶著些許不甘。
谷銘見狀,微微一笑,問道。
“蒙將軍,可還記得,我是如何在函谷關破周章大軍的?”
蒙毅聞言,眼中一亮,思忖片刻,猛地一拍大腿。
“司空大人是說……誘敵深入,關門打狗?”
谷銘點了點頭。
“不錯。匈奴騎兵來勢洶洶,必然輕敵冒進。我們可以佯裝敗退,將他們引入關內,再集中兵力,圍而殲之。”
杜巖聽後,也恍然大悟。
“妙啊!如此一來,匈奴騎兵的優勢便蕩然無存,我軍便可一舉殲滅之!”
蒙毅興奮地在地圖上指點著。
“我們可以先在雁門關內埋伏一支精兵,等匈奴大軍進入關內後,再切斷他們的退路,前後夾擊,必能大獲全勝!”
谷銘讚許地點了點頭。
“蒙將軍所言極是。只是,此計的關鍵在於如何誘敵深入,還要避免打草驚蛇。”
“誘敵之計雖好,但這誘餌……”
杜巖撓了撓頭,濃眉擰成疙瘩。
“誰去合適呢?”
蒙毅沉吟片刻。,
“末將願往!”
谷銘擺擺手;
“蒙將軍職責重大,雁門關的防禦還要仰仗將軍。況且,匈奴人狡詐多端,此去兇險萬分,非智勇雙全之人不可。”
他頓了頓,目光掃過兩人,搖頭嘆氣,說道。
“此行,便由谷銘親自前往!”
杜巖和蒙毅皆是一驚,異口同聲。
“司空大人萬萬不可!”
“如今戰事危機,唯有如此方能萬無一失。”
谷銘語氣不容置疑。
“兩位將軍只需依計行事,不必多言。”
一番商議後,谷銘換上一身不起眼的粗布衣裳,偽裝成魏公子手下的模樣。
只帶了魏公子寫給頭曼單于的書信和少量財物。
孤身一人前往匈奴大營。
北風呼嘯,黃沙漫天。谷銘策馬疾馳,一路向北。
茫茫草原,不見人煙,只有起伏的山丘和枯黃的野草。
走了兩天,水囊裡的水已經見底,谷銘勒住馬,眯眼眺望遠方。
“籲——”
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,打破了草原的寧靜。
只見一支匈奴斥候小隊,約十來人,如同草原上的狼群般,迅速逼近。
谷銘心下一沉,握緊了藏在袖中的匕首。
為首的匈奴斥候,身材魁梧,滿臉橫肉,手持彎刀,目光兇狠地打量著谷銘。
“你是何人?膽敢擅闖我匈奴領地!”
斥候頭目用生硬的漢話問道,語氣中充滿了敵意。
谷銘深吸一口氣,強作鎮定,用略帶顫抖的聲音說道。
“我是魏公子派來的使者,有要事求見頭曼單于。”
說著,他從懷中掏出偽造的信物和魏公子的書信。
斥候頭目一把奪過信物,仔細端詳,又將書信遞給身旁一個略懂漢字的匈奴兵。
那匈奴兵看完書信,湊到斥候頭目耳邊低聲說了幾句。
斥候頭目臉色稍緩,但依舊帶著懷疑。
“魏公子派你一人前來?為何不見其他人?”
谷銘故作慌張地說道。
“回大人,其他人都被秦軍抓了,只有我僥倖逃脫,這才耽擱了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