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能幫你的也只能到這了。”
王離端起酒杯一飲而盡,輕笑道,“等過兩天,我就要返回上郡。到時候,大將軍會留下,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問他。”
“北方匈奴之禍,萬萬不能蔓延內地。”
谷銘聞言,神情嚴肅地點了點頭,緩緩道,“要是將軍能夠徹底解決匈奴之患,那可是大功一件!而且隨著政策施行,以後將軍打匈奴,就可以大展手腳。”
“此事談何容易。”
王離放下酒杯,不禁嘆了口氣,“這幾年下來,雙方互有勝負。匈奴行蹤不定,如果能夠直搗王庭,那就好了……”
“哎,說這些有甚意思?”
將閭端起酒杯,打斷了王離的話,然後看向了谷銘,“谷少府,本公子倒是有兩句話要提醒你,這一趟前往山東,可要小心些。朝中那些士大夫對你懷恨在心啊,說不定……”
說到這,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。
“多謝公子提醒。”
谷銘哪會不清楚他話裡的意思,可對他而言,肯定不會放在心上。
他手上有鷹之銳士握著,如果那些傢伙想來硬的,到時候讓他找到把柄,必定不會輕饒。
“這不算什麼。”
將閭從身旁美人盤子裡拿出絲巾擦了擦嘴,一臉正色道,“不過我有件事,還真想拜託谷少府。”
“公子言重了。”
谷銘輕笑一聲,立馬意識到這傢伙肯定有所求,“我雖說身為九卿,可未必能幫得上公子,還請公子見諒。”
“哎,除非是你不想,要不然這件事你肯定能幫到我。”
將閭有些不以為意地笑了笑,然後開口道,“現如今鹽鐵專營,我封地裡有幾個商人,到時候說不定可以協助少府處理鹽鐵事務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”
谷銘算是明白了,這傢伙想在他這裡塞幾個人,可那些人有真才實學也就罷了,可如果是為了利益而來,那就麻煩。
畢竟掌管著整個國家的鹽鐵,這要是貪起來的話,絕對是個大麻煩。
“谷少府,本公子求你這件事,你不會不答應吧?”
將閭見他沒有表態,當即再次開口道。
“現如今具體的衙曙尚未確定。”
谷銘自然不可能不考察就答應,沉默片刻道,“待到衙門建好,公子可以帶他們過來試試。”
“行。”
將閭見他沒有答應,心裡雖說有些不滿,可也不能表現出來,“到時候我一定帶人去,還希望少府能給個薄面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
谷銘聞言,微微一笑,沒有多言語。
他可不會亂來,再者而言,到時候直接把事情交給司馬昌和武勝,他當個甩手掌櫃即可。
這事談完之後,幾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。
谷銘看著幾人喝的差不多,隨後找了個藉口直接離開了。
回到院子後,他立馬帶上了彩鈴準備搬家。
就在他準備找人的時候,卻見燕章帶著幾名太監來了。
“燕公公,莫非陛下要見我?”
谷銘還以為是扶蘇要找他。
“並不是。”
燕章見狀,不由得開口笑道,“陛下安排我們幾個給少府搬家。”
“如此甚好。”
谷銘心裡大喜,如此一來,倒也是省事。
而等到他來到新府邸之時,心裡也不由得暗暗感慨。
雖然說不如王家那麼大,可比起他那個破院子豪華多了。
他原本也沒什麼家當,所以三兩趟也就搬完了。
為了感謝燕章,他特意給每個太監送上了金餅,以示謝意。
畢竟這些人作為皇帝身邊人,一言一行對他影響極大。
新家內可謂是一應俱全,也不用他去買什麼東西,唯獨有一點遺憾的,可能就是人少了些。
畢竟他和彩鈴兩人,住不了太大的地方。
接下來幾天,他除了每天按時上朝之外,基本上就在少府和太倉之間晃悠。
胡捷也是時不時的跟他倒苦水,公子高已經悲涼攔了好幾次了,到時候肯定會得罪人家。
谷銘卻並不在意,讓他按照制度辦事。
轉眼間便是來到了十五,谷銘下朝之後沒有直接回府,轉身去了驛站。
“谷少府!”
剛剛到城外驛站,立馬就看到驛站丞走了出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