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銘壓著內心的疑惑和王甫上了馬車,一路朝著王家而去。
等到了地方之後,眼前這座宅子令他心生羨慕。
只見這是一座三進三出的大宅子,門口有著兩尊石獅子仰天長嘯,門頭匾額上王府兩個字可謂是龍飛鳳舞。
作為王翦的孫子,王離不僅僅繼承了爺爺和父親的勇武和智謀,同樣也繼承了家族傳承的榮耀。
谷銘突然想起來,皇帝也賞了他一座宅子,等離開之後,再安排人搬進去。
“谷少府。”
就在這時,卻見王離一身常服走了出來,衝著他拱手笑道,“可算把你給請來了,我原以為少府事務繁忙,不會前來。”
“倒也談不上事務繁忙。”
谷銘見狀,當即拱手回禮,然後笑道,“去了一趟御府和太倉,結果都是空空如也。這山東水災迫在眉睫,讓我一時間甚是憂愁。”
“籌集錢糧和物資的事,你只管吩咐手底下的人去辦,想必他們也不敢違背陛下的意思。”
王離做了一個請的手勢,然後讓出了一條路,“再者而言,賑災也並非一日之事,必須要安排妥當才行。”
“王將軍言之有理。”
谷銘抬腿朝著府內走去,邊走邊開口道,“只可惜時不我待啊,陛下對我如此厚恩,我只能盡心竭力去做。雖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,可這件事倘若辦砸了,到時候不好和陛下交代。”
“少府言重了。”
聽聞此言,王離不以為意地一笑,“你可是有從龍之功,陛下又豈能因為這些小事責罰你?再者而言,明眼人都能看出來,這件事原本可以交給其他人去做,有點趕鴨子上架了。”
“我也想為國家盡力,為陛下分憂。”
谷銘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,然後不動神色地回道,“況且,如此一來,也好剔除我的嫌疑。”
說著說著兩人便來到了大堂,隨後分主次坐定。
“谷少府。”
王離坐穩了身子,然後一臉正色道,“就拿當下情況來說,雖說現如今太倉空虛,不過按照你的政策,我想一年之內,必定會充盈。”
“非也,非也。”
谷銘搖了搖頭,接過了下人遞過來的茶杯,神情憂慮道,“單單想靠這兩項政策,實在太難。而我還有幾樣政策,不過陛下想著再緩緩。”
“莫非少府還有其他政策?”
王離呷了一口茶,頓時來了精神,自從第一次接觸到這人開始,他就察覺到此人不簡單。
而且,加上這幾件事過後,他認定此人以後必定深受皇帝信任。
“還有幾樣。”
谷銘聞言,不由得輕笑一聲,端起茶杯用茶蓋撇了撇浮茶,“只不過這些暫時還不好說,有時候等陛下認可之後再談及。”
“華陽君到。”
然而就在此時,門口卻突然響起了一道聲音。
谷銘皺了皺眉,有些驚訝地看了一眼王離,沒想到這傢伙還請了別人。
而且華陽君肯定是封號,說不定是哪位皇室貴族成員。
“來了。”
王離趕緊起身準備前去迎接。
“不好意思,來遲了。”
就在這時,一道有些熟悉地聲音響了起來,卻是公子將閭。
“見過公子。”
谷銘有些驚訝,可還是起身行禮了。
“谷少府,你好。”
將閭上下打量著眼前人,繼而不由得開口笑道,“少府可真是讓人吃驚啊,沒想到你臥薪嚐膽,能在趙高手下隱忍如此之久,真是令人敬佩。”
“公子說笑了。”
谷銘自然是聽出了他話裡的揶揄之意,仍舊不卑不亢地回道,“在下可不敢和越王勾連相提並論。”
“公子,酒菜都已準備好了,可以入席了。”
王離卻仍舊是一臉正色地開口道。
“行,谷少府,請。”
將閭笑了笑,然後看了一眼身旁的谷銘道。
“不敢,公子,請。”
谷銘反倒是往後退了一步。
他心裡其實有些驚訝,王離身為王家如今的家主,為何會跟將閭混在一起。
畢竟現如今的形式都已經明確了,按道理來說,不應如此才對。
將閭大搖大擺地朝著會客廳而去,王離和谷銘則是緩緩跟上。
等到了地方之後,只見桌子上早已擺滿了精美的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