密室的石門沉重而冰冷,門縫間滲出刺骨的寒氣,彷彿來自地獄的低語。
裴青寂深吸一口氣,將手放在了粗糙的石門上。
一股莫名的力量似乎在阻止他,但他堅定地推開了門。
“吱呀——”
刺耳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裡迴盪,像是古老的巨獸發出一聲嘆息。
一股塵封已久的氣息撲面而來,帶著潮溼和腐朽的味道,令人作嘔。
密室裡昏暗無光,只有從門縫中透進來的一絲微弱的光線,勉強照亮了周圍的環境。
眾人小心翼翼地踏入密室,腳下是厚厚的灰塵,每一步都發出“咯吱咯吱”的聲響,像是踩在枯骨上一般。
空氣中瀰漫著一種詭異的靜謐,彷彿時間在這裡停滯了。
藉著微弱的光線,他們看到密室的牆壁上刻滿了奇異的符號,像是某種古老的文字,散發著神秘的氣息。
房間中央擺放著一張石桌,上面堆滿了厚厚的羊皮卷軸,卷軸上也寫滿了同樣的符號。
孟南汐快步走到石桌前,拿起一個卷軸,藉著光線仔細地看了起來。
她的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,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。
“是他們!真的是他們!”她的聲音顫抖著,帶著一絲難以置信。
裴青寂走到她身邊,看著卷軸上的內容,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。
卷軸上詳細地記錄了一個隱藏勢力的身份、目的和行動計劃,而這個勢力,正是他們一直追查的幕後黑手。
壓抑的氛圍瞬間被打破,眾人歡呼雀躍,他們終於查明瞭真相。
周偵探激動地拍著李館長的肩膀,李館長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。
王駭客的臉上也露出了久違的笑容,他終於可以擺脫敵人的控制了。
然而,就在眾人興奮之時,孟南汐突然驚呼一聲:“等等!這裡……”
她的手指向卷軸的最後一行,臉色變得煞白。
“怎麼了?”裴青寂緊張地問道。
孟南汐指著最後一行字,聲音顫抖著說:“這裡寫著……‘祭品已備,儀式即將開始’……”
“祭品已備,儀式即將開始……”
孟南汐的話音剛落,密室裡原本輕鬆的氣氛瞬間凝固。
空氣彷彿被抽乾一般,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。
周偵探臉上的笑容僵住了,他猛地從李館長身邊跳開,像是被針紮了一般。
他急促地翻閱著手中的資料,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。
“這……這不可能!”
他低吼著,聲音帶著一絲顫抖,“他們……他們竟然在玄學界聯軍內部安插了叛徒!”
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,在眾人耳邊炸響。
歡呼雀躍瞬間被恐慌取代,密室裡的空氣更加凝重了。
每個人的臉色都變得蒼白,他們相互對視著,
“是誰?”李館長顫抖著聲音問道,他緊緊抓著手中的柺杖,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。
“不知道,資料裡沒有寫明具體是誰。”
周偵探焦躁地說道,他緊皺著眉頭,像一隻被困在籠中的野獸,來回踱步。
“這群該死的傢伙,竟然如此陰險!”
裴青寂的臉色也變得陰沉起來,他緊緊地握著孟南汐的手,手指冰涼而僵硬。
他能感受到她微微顫抖的身體,感受到她內心的不安。
他轉頭看向周偵探,目光銳利如刀。
“周偵探,現在不是慌亂的時候,我們需要儘快找出叛徒。”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,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。
“我明白。”周偵探深吸一口氣,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。
“我們需要重新審視聯軍內部的人員,找出任何可疑之處。但是,時間不多了,我們必須儘快行動。”
裴青寂點了點頭,他走到石桌旁,攤開地圖,開始和周偵探商討對策。
兩個人緊緊盯著地圖,手指在上面快速滑動,嘴裡低聲交流著。
密室裡的氣氛更加緊張了,彷彿暴風雨前的寧靜,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烈的危機感。
孟南汐靠在裴青寂的懷裡,她的裴青寂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髮,給予她安慰,他溫柔的動作與周遭的緊張氛圍格格不入,反而顯得格外珍貴,像黑暗中一束溫柔的光,給人以力量。
就在這時,王駭客突然臉色大變,他捂著胸口,他看向密室外,彷彿看到了什麼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