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知道這一回合自己暫時贏了。
樓飛遠一隻手自然垂落,驀地朝腰際虛張五指又叩緊,隔著破爛袍子徒手抓了個空。
旁人大抵不會在意這個舉動,但薛紋凜偏偏心有所感,這青年很可能下意識想抓緊某個東西。從前就別在腰際,如今空無一物尋不著的——
薛紋凜眯起的眼中冷意愈盛,他猜測樓飛遠下意識這動作是想抓那枚令牌。
可除了這細微變化,青年很快恢復平靜,甚至從薛紋凜方才一直注視的方向,都看不到樓飛遠皺一下眉頭。
薛紋凜不免暗暗心驚,樓飛遠對自己知曉山中密境絲毫不起好奇,這也罷了,關於他戳破他們兄弟二人關係也能忍住不問,光是這份忍耐和心計可見一斑。
所幸那下意識舉動被薛紋凜盡收眼底並看懂,才算沒有錯過重要細節。
薛紋凜見他開始以沉默消極抵抗,於是往上繼續加油,“你與他非親非故,我相信你一腔復仇之心實為赤誠,但你似乎找錯發洩物件。”
樓飛遠看不清薛紋凜所處之地情形,只能虛空抬首投去冰冷的視線,嘴裡重複道,“是誰殺了我的弟弟?”
“我會告訴你答案,甚至可以讓你成功復仇,作為交換——”
樓飛遠遽然哈哈大笑,打斷道,“作為交換,想要我出賣養育之地?你莫不是瘋了?”
薛紋凜回之以哼笑,“你不好奇圍地如今是否尚存於世麼?你不好奇你的那些同伴人生往後結局會如何麼?”
樓飛遠止住笑,嘴角充滿狡黠和陰戾,“那些人和物的生存,會因我交出答案而改變嗎?還有,你們恐怕搞錯了,我只想知道我弟弟是誰殺的,卻沒說關心那裡存亡。”
薛紋凜似因此而妥協,口氣輕軟而無奈,“所以我原本不想拿那些人和事來要挾你,我只是想問,你腰際那枚兩年前就失蹤的令牌,還想要麼?”
此言一出,樓飛遠臉色劇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