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你擔心司徒揚歌的處境。”
“狡兔尚有三窟,他可並沒有自以為喪家之犬,你何必替他可憐?你明知道,你的顧慮我都懂,是,不信我能處理好麼?”
她說到最後儘量斟酌字句語氣,多少還是有種怯怯的意味。
薛紋凜心思太深,除卻保證不會傷害到其他人這一條是穩穩的,其他簡直猜不到薛紋凜到底在想什麼。
薛紋凜微收下頜,額頭光潔又蒙著一層莫名陰影,仔細分辨竟全是密密細細的冷汗,昳麗深秀的五官在此時淺斂了鋒銳,怎麼看怎麼有種柔弱無辜的氣質。
柔弱雖是身負病痛營造的假象,無辜倒是真的。
薛紋凜其實沒有太多複雜的念頭和想法,他的祈願亦是三境最好最平衡的狀態。
一則司徒揚歌比那個女人的兒子更適合做國主,二則薛承覺御駕親征也有絕不可成行的理由,至於他自己所探尋的隱秘,於他人是探寶之旅,於薛紋凜而言不過和往昔做了結。
這些想法付諸行動上,不免讓人誤會他過分參與軍務,過分關注皇帝的行為指向,過分在意前朝異動,還過分在乎司徒揚歌的生死。
薛紋凜嘆聲氣,不知如何解釋,只道,“孤當然相信揚歌還有後招,孤關注這件事只是因為,因為——”
他難得怔忪,往下竟再接不起話,他只好抬手再去撫額,安撫著太陽穴的輕輕躁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