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91章 潘清兒留在濟陽城定有非比尋常的圖謀(1 / 2)

潘清兒留在濟陽城定有非比尋常的圖謀。

薛紋凜思緒飄遠,心知有些話還不到說的時候。

“總之,朕如今身邊不能沒有可信之人,您也知何嘉淦之流純屬文臣,他在金琅衛根基薄弱,本就屬湊數,若有一日朕與阿恆不在千珏城,誰來守護王廷?”

神遊虛妄的思識霎時聽得一愣,嘴下立刻不留情,“你以為皇帝是戰馬麼?不拉韁繩想去哪就去哪,你倒自在得很!”

薛承覺極小聲地清咳兩聲,總之沒有反駁。

他當時不是非要御駕親征不可,就是屁股在王座越坐越膩味,愈發想念少時跟隨薛紋凜行軍打仗的日子。

那時周邊人不識他少帝身份,薛紋凜也特地掩飾,大可以揮韁肆意、酣暢馳騁。

那時有薛紋凜在,可以輕裝上陣,肩頭沒有揹負,頭頂有高個頂著,真是暢快。

但,他似乎並沒有珍惜那樣的歲月時光。

他儘快享受著這位長輩內斂的關愛,肆意揮霍著母親與朝堂辛苦博弈的勝利成果,他沉浸在失去父親的痛苦和莫須有的猜忌裡。

薛承覺輕抿眼簾,將眸光深沉靜靜收斂。

圍繞在母親和老師周圍的疑雲從不曾褪去,薛承覺只是慢慢懂得了取捨。

但這取捨的意思絕非指在公理和罪惡之間做出選擇。

而是突然有一天薛承覺發現,周圍所有人都在期待和幫助他挖掘真相。

他只是嗅到了這股熱心的莫名其妙,和背後淡淡纏繞的陰謀味道。

那些發生在三人之間的情仇甚至比他誕生長久,連父皇都不曾薄待妻子弟兄,難道他們之間一定就有齟齬齷齪麼?

沒有親歷者,當事人又緘默,於是他就想通了。

人,生而為己生。既如此,他的執著追尋何必是長輩他人?

薛承覺仰面望著男人微微出神,他卻沒發現背後還有一雙溫柔的眼睛正看著他。

盼妤驀地開口,“西京本就是馬背上闖出來的沃土,當皇帝更不是處處就得愛惜性命到這種地步,只要時機得宜,御駕親征必裨益長遠。”

她出聲可不是為了替兒子解圍,相反,她就是太瞭解眼前這叔侄倆的秉性。

薛紋凜在避世之道上一去拉不回,別看他現在願意坐著好聲好氣聽小青年們神侃,其實心中多半存著要還司徒揚歌人情的念頭。

而這一點,那倆猴精應當心知肚明。透過幾日默默觀察,盼妤正是看出二人在絞盡腦汁拿軍務吸引薛紋凜注意力,她沉默並不代表贊成,只是純粹不想惹火上身。

惹薛紋凜的怒火無異於搬石頭砸自己腳,此前辛苦扭轉的印象勢必前功盡棄。

她有時不免暗自慶幸,薛紋凜到底還願意維護舊日情分,如今不管目的如何,從態度到脾性都徒添幾分鬆軟與柔和,世間沒有任何稀世珍寶能替代這點好不容易得到的對待。

她有時又覺得悵惘,本來護短是薛紋凜刻進骨子裡的天然屬性,即便薛承覺那徒兒過去操蛋了些,但不妨礙叔侄倆下意識的互相維護,也沒有改變薛紋凜帶出年少有為的君主。

但若這位君主一味犯蠢,自己非要在薛紋凜的底線上反覆橫跳,下場可不見得好。

偏生她嫉妒心起,原是見不得兒子在薛紋凜面前得好大臉面,但就是怕這夯貨真把薛紋凜惹怒了,人家記仇湊一雙不說,屆時不顧及安危幹出什麼來,那就來不及後悔了。

薛紋凜方才此言已暗指反對皇帝任性掛帥。但屬實而言,未來局勢不明朗甚至惡化的方向鮮明,皇帝親自出動赤爵衛,重現“二衛雄霸”也許就是可預判的未來。

薛紋凜揉揉眉心,這動作不但沒有令身心暫得放鬆,反而無端激發胸口綿密的鈍痛。

他趕緊呵口氣,再想吸時卻哽在半途,腦海立時暴出一股黑霧,身體虛晃了一瞬,再也控制不住平衡地往後退了兩步。

顧梓恆臉色立變,然而起身卻比別人慢了半拍,只得硬生生旁觀盼妤從身後衝上前去。

“別嚷!坐著!”盼妤脫口向後方輕叱,自己則順利抵住男人單薄的背脊,她環臂撈起一時塌軟的細瘦腰身,在一併後退的動作裡小心翼翼助他坐倒在床沿。

顧梓恆滿臉陰沉不語,但與薛承覺對視後竟能剋制,他還是起身坐到了薛紋凜另一側,“義父,你千萬別逞強。”

他不容拒絕地搭起薛紋凜的脈,還沒品出結果便端出一副凝重臉。盼妤難得與宿敵同仇敵愾,蹙眉冷冷地道,“凜哥,我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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