牢牢箍住。
薛紋凜二話不說環抱起女人,幾條細鏈像心滿意足抓到獵物的猛獸,倏忽齊齊後飛,牽著二人落入地底。
“義父!放開她!”顧梓恆面如土色,驚痛高聲。
義父......
很好。
所有一切,塵埃落定。
軍營大帳裡,眉眼精緻的少年牽著孩子的手,孩子很認生,只敢從青年玄色鱗甲背後探出半個腦子,怯怯看著對面的少女,“阿恆,叫盼妤姐姐。”
“你才半大不小,學人家收什麼義子?”
“不知長安大哥怎麼就長了一副愚忠榆木腦袋,我自然不能讓阿恆學了去。”
少女纖長疏淡睫羽眨了眨,嬌俏的面上灌滿羞怒,“好啊,你做了人長輩,卻讓我來做平輩,這是分明想著沾我便宜呢!”
少年眼角微俏的丹鳳眼淺淺眯起,丰神清雋的面上淌著戲謔,“哎呀呀,我可忘記這遭了,就想著如何教他嘴要甜!”
“薛老八我看你找打——”
明光殿前,攝政王威儀絕頂天下,容色清癯絕塵如舊,頜面緊繃,修眉微微橫挑,殿下一眾大臣無不畏服跪拜。
他指著殿下唯一長身挺立的俊朗面具將軍,側首向王座簾後不疾不徐道,“太后,孤身體抱恙,此次出征由我兒薛北殷掛帥領軍,請陛下下旨吧。”
簾後的女聲充滿急怒無奈,又含了些許忌憚,“攝政王,你可與哀家商量後再議?”
攝政王側首,連頸項的線條亦精緻清明,唯一得見的鼻樑秀挺,聽得他冷冷吐字,“孤看不用了。”
“你!太跋扈了!”
殿下此起彼伏哀嘆三聲太后,群臣匍匐再不敢言。
攝政王轉頭看下殿下,方露出幾不可見的譏諷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