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邊,孤也放心。”
顧梓恆不甚在意,嘴裡寬慰,“朱雀營到底是擅長諜報,既在戰地,我軍中難道無可用之人?義父不必擔心,如今情勢看似焦灼,左不過因為那兩國態度有些模糊不清,我不想誤入虎穴徒增我軍傷害,是以遲遲不動手。”
薛紋凜顯得不太贊同,似真似假地輕叱,“這是什麼話?將重兵拖在戰場,你是平白想惹朝廷非議。屆時就算陛下有意幫說,總是落人口實。”
盼妤真是將這男人每句話在掰碎著理解,似總想找些能捂暖心房的隻言片語,聽他自然而然地提及薛承覺,簡直要熱淚盈眶。
只見薛紋凜轉而又擔心,“梓謹現在在祁州還安全麼?他身居營主高位,怎能獨身犯險,難道——家裡都不說說?”
家裡麼,只有薛紋庭在,顧梓恆不懂為何他要含糊其辭不明說。
只是想到傻弟弟是將人忽悠了一通私自出門的,顧梓恆頓時暗自頭疼,心裡發虛地解釋,“叛徒擾亂整個情報網,將我朝在祁的眼睛釘子拔了個遍,這損失幾乎難以預料”
顧梓恆頓了頓,“那裡是太后母族,兒子是想,既越是親近才越不可不防。”
小王爺又再一次忽略,身旁的女人狠狠剮了他一眼。
薛紋凜不知聽到哪個字緩緩挺直半身,一隻手撐在椅沿,另一隻手撫著胸,忽而嗬嗬地呼吸,清癯的頜面淌下兩滴冷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