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的燥熱被一截冰涼的指節凝出冷意。
他將溫熱手掌覆在薛紋凜手背,沉聲問,“是不是一定不能告知緣由?”
他再生氣也能注意到一些細節。
那就是,義父很少將目光落到女人身側,就如適才所揣測,義父多半因著什麼緣由在刻意迴避真相。
“嗯,有時機孤會。”這番回答顯出極是疲累,顧梓恆只好暫行作罷。
薛紋凜被攙著往目標營帳靠近,女人默默跟在後頭。
即使看不到表情,卻也亦步亦趨得緊,顧梓恆心底不住地冷哼,將人送到營帳門口。
“此前我已在這片營地觀察許久,還是此地略離群索居,且能防止其他營帳安插眼線。義父儘管放心療息,肇一和玄傘會日夜守護在側。”
顧梓恆一面說得頗是自得,一面理所當然撩開裘絨簾門準備踏步而入。
“阿恆,回去吧。”薛紋凜掙脫攙扶,藉助顧梓恆手勁自行扶起簾門。
顧梓恆:“......”
真是見了鬼!這用身軀攔在門口拒絕人入內的意味簡直過於明顯,顧梓恆越發覺得自己五官都在嚴重扭曲。
“有事孤再叫你,早些歇息吧。”
薛紋凜看懂薛小王爺的臭臉,面上終於露出一絲絲歉意,口氣溫和地表達關心。
這麼虛偽的關心就不必了,青年用眼神深深譴責著對方。
下一秒,他又看到那女人正順勢隨著拉高的簾門,堂而皇之地快速溜入賬內。
小王爺本就沒剩多少的理智終於,如煙花般被一點不留地炸飛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