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終是屈服於實在沒有再好的辦法躲掉天楷的眼線。
對盼妤來說,這不知算不算幸事。
盼妤微微垂下蝶翼般的睫羽,小心翼翼就著袖口擦拭薛紋凜臉上的細汗,抬起頭看到角並未打算搭手,卻在原地發呆。
“你,你愣著做什麼?”她開口,禁不住清冷含威。
“我,我從未觸碰過主上。”角乾嚥一聲,這冷硬的青年居然哭喪著臉。
盼妤:“......”金琅衛子弟,到底成天受的些什麼教育!
她咬緊牙,又用了些氣力託舉薛紋凜的身體,讓他靠躺在自己懷裡。
幾縷微潤的髮絲蹭在她的頸項,十足像有人拿絨羽故意逗弄自己。
輕弱不穩的呼吸聲彷彿被無限放大,她能清晰地看到薛紋凜玉透紙薄的耳廓上細小的絨毛,與他已經靠得非常近了,只需再將頭落下分毫,便能——
她覺得臉上無端泛著微熱,驀地仰頭地朝角丟去一個異常兇殘的眼神,指節登時扣緊男人自然垂落在兩側的雙臂。
角:“......”行動起來實在只需把心一橫。
比如被眼神恐嚇過後,角老老實實將人打橫抱起,筆直往艙房走去。
角走到半途又停住,返身竟是一副彆扭臉,“夫人——”
盼妤:哪兒這麼多事?
她用眼神示意,實則正憂煩不堪,所謂自身難保,根本難以顧及旁人。
“夫人可幫主上洗過澡?”
盼妤:“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