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屍身全部歸位,又招呼幾個衙役將棺材抬上了船,自己在船上仔細停留了不多時。
返身下船後,秦放見到喪葬隊伍前兩排的一群男女老少,正眼巴巴看著女子獨自上船,神色間不乏焦急激動,兀自好笑。
“怎麼回事?”天楷努努嘴示意秦放看登船口提前安排的腳伕,“需要他跟上船動手麼?”
秦放深吸口氣,搖搖頭,“不用,一個寡婦死了兒子被驅趕回孃家的俗套閒談而已,我親自檢查過了,省下點力氣吧。”
天楷聞言,側首越過秦放的肩膀,定睛朝那副棺材多看了兩眼,只得抿嘴同意,“快去快回,這裡耽擱了太多時辰,我再待久些,便越發覺得何長使在拖延時間。”
秦放哼笑,“原是我不該高估了他,惹得你徒勞防備惦記。”
天楷好奇地哦了一聲,尾音微揚,“此時彼時,幾個時辰過去,怎地想法又不同了?”
“沒什麼。將人手趕緊撤了,算算時辰,贛州的船應該要到了。”
天楷驀然正色,心底一陣歡喜一陣煩躁,“自即日起,不管用什麼方法,必須嚴格守住洛屏每一處渡口,更好守好城門,只要那女人一天不見人影就不能放鬆。”
一邊說完,大部分黑衣人和衙役紛紛隨著天楷和秦放退散出登船口,僅留幾個負責盤查過往的手下,還有何長使和副手兩人,正狀似無意地瞧著準備起航的船隻。
微風浮動斜帆的龍骨,何長使看到船上挽發的纖細身影。
女子朝他略略頷首,眼神裡蘊含了千言萬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