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約從前總擔心他身板太荏弱經不得抗揍,唯恐撞上去就給撞壞。
她又無不疑惑,到底是從哪時起,自己首當其衝不再眷戀他的懷抱,而將他當做瓷器糖人一般,生怕任何輕重染指將人造作壞了。
這就是心疼人的感覺?亦或主動愛人時原來該是這樣想?
他只是虛虛將自己圈在懷裡,並不打算環抱,哪怕這樣也是好的。
盼妤無聲抿抿眼睛復又睜開,她不再抵抗那股時刻撩撥自己欒心的藥香,深深吸了口氣。
“這樣守株待兔真的好麼?我不想當那隻兔子......”
她仰起頭,雙眸盲目微微上揚,其實根本看不清目標,根本無法探知薛紋凜瞳孔裡裝著的情緒。
他呼吸好穩,因為胸膛起伏沉著。
他心情似乎不錯,因為這會似乎已經過了激情行為後再反悔的時機。
他拉攏自己,這麼久了都沒有推開,今日似乎兆頭大吉。
“能省些力氣就不要輕舉妄動,他們的戰鬥力總比我們強。”頭頂鼻息翕動,他說話的語氣淺淡,期間似乎潛藏著一絲好整無暇。
盼妤胡思路想到此,整整心神,終於回頭看了看床榻的三坨肉餅,“這支隊伍莫不是全都被收買了?”
“我以為不會,但也不好說。他既說在這裡多年,必已經有所建樹,哪怕是假傳司徒的旨意,也未必是獨立獨行。”
“所以,你打算肅清所有一個不留?”盼妤難道皺了皺眉。
薛紋凜沉默半天,忽而冷笑,“怎麼?不可以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