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女以雄赳赳姿態行路在前,葵吾摸摸鼻子跟在後頭,見自家主子好整無暇地跟著,便自知更沒有說話的份。
地牢裡,葵吾喝退一干人等,又招來薛紋凜貼身暗衛守在牢門前。
“我保證再沒有第四人在場。”薛紋凜雙手環抱悠然自立,見盼妤滿身盡數都是防備,免不了有些無奈和好笑。
葵吾歪頭看著少女徒勞的戒備,口氣裡隱約帶了些沒好氣,“郡主,我家主子對您可沒有多餘肖想,您這滿身刺蝟可真錯了心思。”
盼妤冷冷哼了一聲,“你們原本不需要知道,如今巴巴往前湊,竟說沒有肖想?”
薛紋凜抿起的嘴角微微揚起弧度,他走近牢門,用腳無所謂地踢了踢癱倒在地的使臣,不知對誰說道,“我不在意你們怎麼想,但天底下,也不全是做好事不留名。”
“你不如干脆這般坦誠才罷。”有慾望直說便是,她無不愁悶地蹲下身,纖長手指毫不留情地揪住使臣髮旋周遭一撮頭髮。
“說吧,我和你什麼仇怨?千萬別說你是臨時激情而為。自己回憶回憶,一直以來在本郡主面前如何演得那般天衣無縫的?”
使臣垂首盯著自己乾淨的雙手,良久,只喃喃道,“沒成想被這等伎倆所誤,中原人......我早說過中原人盡數都是狡猾之輩!”
盼妤撲哧笑出聲,站起身抱胸垂眉盯了他半晌,驀地抬腳重重踩上使臣的手背。
青年的男子瞬時痛呼,抬首的雙眸裡滿溢著不可思議。
盼妤咬牙獰笑,“有句話很對,我得分清楚誰是敵人,誰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