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中,她獨自赴的宴。”
“又獨自回來?中途可有陪伴?”
“並無,郡主獨自歸來,府衙那處沒有動靜,陛下何以有此問?”
“她方才慾念始動,定是撒潑這幾日發生了什麼。”
“那屬下再好好盯。”
“嗯,案子查得如何?她頭次來千珏城,怎會招惹來殺機?是否有事瞞著朕?”
盼妤聽到此,胸口頓時突突一跳,那股熟悉的不安感再次襲來,強迫自己繼續聽。
“有個漏網之魚在外頭做了些事,人已經抓了回來,您是否現在審?”
“帶上來。”
盼妤聽得一驚,立時在立柱後隱入身形。
她不敢露出身形,是以全然看不到被帶進去什麼人。
“說出你所知道的,要麼朕誅你九族,要麼你證明自己的價值。”
話音一落,周遭安靜,唯有一息粗獷的喘氣聲連綿響起。
半晌,那喘氣聲停止,一個沙啞的聲音怯怯懦懦地道,“茲事體大,牽連我九族身家性命,陛下若不容臣下,可將臣就地處死,放過臣家人,但臣下所言,句句屬實。”
祁州王陰惻惻地答應,但盼妤卻聽出父親語氣裡的殺意。
她摸著自己劇烈撲通跳躍的胸口,內心沉澱出一種塵埃落定的宿命感。
至少那秘密不從自己嘴裡宣之於口,多少迴避了祁州王的猜忌,如此也好。
她兀自沉思,因那人似在耳語而不知廳中情形。
半晌,只聽場中一瞬怪異的沉默,祁州王的聲音輕柔響起。
“你既有前情,我便信你,來人,去把那孽畜給我帶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