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無用,卻有多半更擔心薛紋凜太冒險。
司徒揚半是嘆息又似真非假地埋怨,“你連自己都照顧不好,偏偏總想顧全別人。”
這話聽著就不討喜,惹得盼妤橫目而來,司徒揚歌瞥了一眼視若無睹。
“當晚就該舍了我們去擒獲那大夫,他既這般頂用,必能為你獲得出處,現在兩日即到,也不知解藥製得如何了,我就怕後患無窮。”
薛紋凜知他性子,也不當真,只恍恍惚惚入耳,嘴角若有如無搭了枚縹緲的笑意。
自那晚人群散後他就病倒了,卻一意孤行不再叫那大夫,只頂著盼妤三腳貓的醫術診了診脈。
委以重任的當即跳腳:我哪有這能耐?!
病人卻是老神在在:我相信你有這能耐。
猴急跳腳的:“......”
所幸得出只是經受風邪,盼妤比任何人都放下那顆忐忑不安的心。
此刻,薛紋凜滿臉掩不住病容地歪靠在床頭,軟枕撐起單薄的半身,幾人圍坐一圈,時而聽得他明顯按捺卻忍不住的咳嗽,看得盼妤眉峰高聳不下。
已是約定的兩日後,海東青一日可見不下三回,說明接應隊伍早在附近開始盤桓。
盼妤不忍薛紋凜自己傷神,在司徒揚歌適才的一段廢話之後接著說道,“凜哥,你閉目養神,讓我來說。”
薛紋凜朝她睨去一眼,只虛掩下頜悶咳了兩聲。
盼妤看懂他意思,侃侃而談道,“之前不料此中神奇,如今看來,接應的隊伍果然找不到村落位置。在解藥研製出雛形前,對方一定不會透露任何出口的資訊,這是其一。”
“我們當下危機在於,薛北殷傳回的訊息稱,長齊邊境已有異動,尤其是山中發生動靜,也就是說,那老婦從河道尋路到此是遲早的事,甚至只會越發危急。”
盼妤看向彩英,見她眉眼依然平靜,定神問,“彩英,那晚你提及的另闢出入之徑,到底是真是假?那禁衛必還知道其他奧妙,否則不會輕易出入報信,我們可有機會?”
彩英搖搖頭,笑容怪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