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9章 人還活著,報仇一事終於師出有名(2 / 3)

起笑意,對視盼妤時的漠然和敵意,飽含刺骨冰寒般地冷。

“你不要仗著他如今好性子就裝瘋賣傻,也不要妄自牽扯他。向來利己主義的西京太后,以為嘴巴上動動就把深情不已裝得那般像了?”

盼妤默默在心裡吐一口老血,簡直想仰天長嘯,心說你真是兩隻眼睛都瞎,哪裡見他性子好了!

她喉嚨艱難地滾動,不敢在這件事上有差池,唯恐一著不慎又會踩中薛紋凜埋的哪顆雷,就單說相認後自己還在插手朝廷之事,這一條就能被薛紋凜單手拉弓一箭射死。

死在破鏡重圓的光明大道上。

哪怕不小心觸碰,看來都不行。

可徒勞猜測終究無意義,司徒揚歌現在不只是猜測這麼討厭,他完全就是在離間,他明明看出來薛紋凜與自己之間的疏離過之而無不及,仍樂此不疲火上澆油。

光這一條,將來待她有機會走完那光明大道,遲早——

哼......她於是閉上嘴,選擇暫時忍耐一時。

“猜測並無意義,你既明知實情還願一路同行,心中定已有計較,稍稍消停些。”

司徒揚歌聳聳肩,一臉無所謂,卻道,“你也太高看我了。城中方才那般險要,我也不願做那守株待的兔,自然願意跟來。”

薛紋凜喟嘆一聲,凝眉間鎖著淡淡的愧意和愁苦,“說起來你原是不用涉險——”

“好了打住!才幾年不見,你怎麼變得婆婆媽媽的了?”

司徒揚歌活見鬼似地嘖了下嘴,痛苦得額頭都疊出褶皺。

他素來見薛紋凜矜持正經,少不得總要逗弄埋汰,卻不知自己根本扛不住對方真心一動,這會立時也酸得牙直疼。

關於千珏城打什麼鬼主意,他遲早能知道,實則也不甚在意,他只是,惡劣地想給那女人添堵罷了。

司徒揚歌心裡裝著自己都承認惡劣的念頭,不以此為恥,倒以此為榮。

薛紋凜將二人都氣一路看在眼裡,一味儘量沉默,且能不插手就裝看不見。

他不瞎不暈也不傻,司徒揚歌並非面上這樣單純不已而為兄弟肝腦塗地的二楞頭。

他能蟄伏數年一朝崛起,而後血洗王宮,不計屠戮。

這樣的人對外定被哄抬高喝之為梟雄,事實也正是如此。

薛紋凜見盼妤一路對司徒揚歌諸多忍讓,雖不清楚全部理由,卻知有部分原因應當就是不太敢輕易惹,尤其對方那副隨時瘋瘋癲癲不明覺厲的模樣。

要說自己是否懷疑過司徒揚歌的動機目的?

怎麼可能沒有,只不過一經判斷過後,薛紋凜不願意反覆計上心頭。

與某種人交遇有時只需一擊即中,心意一定再無需被其他表象干擾。

司徒揚歌就是他概念裡的“某種人”:引為知己就能凡事直來直往,揣摩不來宵小伎倆,陰謀陽謀都使得,雖要防著他插朋友兩刀,但往往他先能為朋友兩肋插刀。

從第一眼看到司徒揚歌起,薛紋凜就盡最快速度做好了判斷。

這人不會害他,亦不會害她。

第一眼打哪算?還得打入山前在客棧那一面啟始。

後話自不必說了,但薛紋凜不插手,也決不是樂於坐視二人為自己爭鋒相對。

他只是比較務實,說白了就是有自知之明。

自己和薛北殷是兩個獨立個體,交予權力後自己也算真正做到兩袖清風、孑然一身,對皇帝再無半分威脅,也不必勉強自己去相信皇帝對“師傅”還有幾分真心。

皇帝想揮師北境也罷,展露野心也罷,他此刻無法向司徒揚歌作任何保證。

一則薛紋凜實在不太有興趣,二則他自己也清楚要懂得避嫌,不說自己從前的影響力,給年輕人發揮空間與餘地總歸都是應當的。

薛紋凜更心知,自己於政務表現得主動寸分,千珏城立馬就能樂瘋得蹬鼻子上臉。

他一度有一絲荒謬猜測,薛承覺在北瀾折騰來折騰去,一小半是在做給自己看。

薛紋凜後來左想右想,小混蛋周圍深諳自己脾性之人不少,應不能坐看事情發生。

因為一旦自己知情,一頓發作必是少不了了。

以千軍萬馬動向,以國之重器安危,就為逼迫自己有所姿態。

這種殺敵一千自傷八百的行為,薛承覺若真幹了,這師徒關係也就沒了。

因為太操蛋了。

至於身邊這女人到底深入幾分,薛紋凜尤其想得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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