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眼神差點照耀廳堂每個角落,恨不能伸手戳瞎就好。
盼妤藏在廣袖裡的雙手竟真的神經質地抖了抖,只得權當沒看見。
希望薛紋凜心裡多多放點自己,與薛紋凜又攪和進朝堂那些烏泱泱的破事,本來就是兩碼事。
她現在時而心念一動就激情而發,根本不想管是否有空深思熟慮。
從反省來的經驗得出,過分深思熟慮反而壞事。
直擊目的比提前在意過程和心境更重要。
比如司徒揚歌就很懂那人心軟的性子,告饒裝可憐每每正中下懷。
長齊真出事,屆時薛紋理即便不在臺前運作,也會暗地想辦法幫人周全。
勸多半是無用的,盼妤也知自己衝動之言是無用功,甚至大概可能“收穫”誤會。
誰誤會?誤會誰?自然是薛紋凜誤會自己。
要麼以為自己是在忌憚他再次插手政務,亦或以為自己在忌憚他越過王權勾連盟國。
但她卻也發現,衝動為之自有好處,那就是說完拉倒一身輕。
管他怎麼想呢,再不濟,冷戰冷眼也生受過不少。
盼妤冥思苦想半晌,對上司徒揚歌著實給不出好臉色,話尾音裡都帶了怨氣。
薛紋凜自她說完話後就停下桌上指頭,光潔蒼冷的面上並未變化表情。
他頓住須臾滿臉正色,“你既求人還敢以‘孑然一身’作厥詞,虛往實歸談合作?”
司徒揚歌驚愕壞了,按照以往劇情這人應當對女人之言開始一番哂諷,可他卻——“你在替小皇帝提條件?!”
薛紋凜眉容平靜,“再不正經,我保證撒手得乾乾淨淨。”
司徒揚歌嘴角抽了抽,立刻妥協,“小皇帝兩衛在手,國庫富得流油,深宮美人繚亂,背後尚有你這老媽子暗自維護不肯脫手——”
“你真忍心,替他在你兄弟肋骨上插兩刀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