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什麼可做可擔心的了。”
薛紋凜早已發現她不在狀態,看著那張素白的臉,上下嘴皮子當即動了動。
“夫人,你臉色不好,可是生了什麼病?難道,他們都沒發現麼?”
司徒揚歌不悅地挑眉,心說這“他們”二字真是用得妙啊!
薛紋凜彷彿被搶了話,擰眉嚥下未盡之語,卻對彩英陡然這麼稱呼不甚在意。
盼妤姿勢未動,朝她懶洋洋地笑,只簡單將船上的事挑緊要說了。
少女皓白的牙齒仍舊咬著筷子,末了鬆口滿臉擔心,“長齊的形勢這般驚險,夫君傳送名單可會發生危險?”
她不知往深處哪裡想了想,面上一白,朝司徒揚歌急問,“主上近日可有他傳信?”
司徒揚歌雖喜歡動不動逗弄,卻也分得清真情意切,見她眸眼裡原本閃著的光都盈爍了擔憂,難得正經地溫聲說話。
“他此前就知朝中形勢之複雜險要,我這王廷雖屋漏偏逢連夜雨,但也並非坐等捱打,我說過,你應當信他,就如同,此前我一直相信你。”
少女怔忪須臾點點頭,愣神不久身後就傳來敲門聲。
門堂大敞,來人也只是作勢敲了敲,是那禁衛前來稟告。
經此一役自己遭受主上信任危機,青年卻也沉得住氣,沒有一味著慌忐忑。
“主上,他,方才招了。”
薛紋凜見司徒揚歌聽罷沉下臉,替他溫和回道,“需要我們親自去?”
“他招認行刺的目標的確是主上,且整個陰謀計劃完整,卻沒料到主上劍走偏鋒只隨機挑人跟隨。”
青年蹙眉猶疑,“我對此有疑心,在於他彷彿確定行刺主上的計劃一定能成功。可禁衛集結之初,並不知主上有何計劃——”
“他言中自信,簡直不知從何而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