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紋凜此人,只是公事公辦亦或公平公正慣了。
司徒揚歌沒馬上回應,抬首看著船頭另兩個嚇得怔怔不語的禁衛,眼中並無懷疑忌憚。他轉輒又將視線挪到近側二人,他抹了把臉,沉聲道,“宮變有些後遺症,超出了我的預期。”
薛紋凜果然很上心,蹙眉立刻問,“還有你掌握不到的叛軍?”
司徒揚歌先搖頭,又兀自猶疑,“我不確定,到底是司徒儲良還有忠心屬下,還是叛軍利用了他,總之人數不低,目前規模不明。”
“哪裡看出來的破綻?”薛紋凜只問重點,少有廢話。
司徒揚歌知他正在分析指點,不想有所隱瞞,“儲良與他父親性情有差,其實本性並不壞,只是好大喜功,容易被左右扇動矇蔽,他從小長在深宮,又並喜圖奢靡,可偏偏——”
“國庫始終不豐,與之天壤之差的還有外夷流水進貢和各地賦稅入庫,銀錢都去哪兒了?”
司徒揚歌嘖了聲嘴,“我自上位已有時日,仍是沒有摸準其中迷道,我初時只有一種判斷,唯有養兵養軍。”
“而且,我的行蹤始終在某種力量的掌控之中,其實來之前,這種事已經來過一回了。”
他籲口氣,俊美的面上盡顯疲憊。
薛紋凜眸中不乏關切,但沉思了片刻,想到一事後又皺眉,“所以,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東陽行宮並不安全?那名單之事非比尋常,你讓雲樂送去王廷,那王廷哪裡才是最安全之地?”
司徒揚歌雙手一攤,“如今我也不知道,這不,盡把主意打在你身上了麼?”
薛紋凜:“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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