準行動派,凡事沒有想,一般直接做。
再說,明明安排“千里送人頭”的只有自己,莫說得彷彿所有人的腦袋都在她一人裙帶上彆著似的。
薛紋凜餘怒未減,原是有心與林羽疏離,也曉得自己今日發作一通,那偽裝來的溫吞形象勢必破了。
他已努力試圖避開女子的一通“上下其手”,卻聽顧梓恆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,一股無名火直壓太陽穴,忍不住喘了兩聲,口氣越發冷肅,“那是顧先生很有主見,我從未教你牽扯無辜!”
得,再爭執下去,這事要辯個沒完了。
林羽籲口氣,撫著咯掌心的單薄肩膀沒停手,悄聲抱怨,“若你們爭執的焦點在我身上,不如問問我的意見?”
顧梓恆有心逃避與薛紋凜對話,語氣平平,“所以?”
林羽也接得快,“當然不願意自動送上門。”
顧梓恆:“你!”
薛紋凜、般鹿:“ ......”
“可是——”女子不疾不徐續道,“我這幾日也探到,情況不太妙。”
她將與林瑤此前的分析一眾云云。
“如今離元春宴僅有數日,我還未正式拜會過太尉府,即使真到了赴宴現場,卻也不知該如何應對。潘清兒雖未現身,我總覺得,方才那倆人口中的夫人,八九不離十便是她了。”
“諸位看,我若去了,這小命是否也保得頗不容易?”
薛紋凜揉著太陽穴,很講究看人說話,語氣溫和裡透著擔憂。
“阿恆這一計,今夜之前並非不可用。曲智瑜求財求人求兵器,只怕一心衝著造反去的。今夜一過,一旦被他抓住我們牽連的實據,屆時他對你,就不是圖財這般簡單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