及,此種場景無異於待宰羔羊。
薛紋凜這般想著,修眉輕鎖,“你的應對之策呢?二娘子的人脈?”
林羽搖搖頭,肚裡吞了些話並不便說,“索性離那筵席還有數日,先看情情形罷。”
薛紋凜見她確有不便之言,不再勉強,饒有興致地一路並肩同行。
她望著前方的峰囤蟻聚,品味著這人方才幾番主動關心,又憶及此前在客棧那遭淚泣交集的剖心之談,感到心底冷卻良久的一片岑寂,似乎真的很享受這樣熟悉的溫情。
她徒然抱緊雙臂,認知到這個事實有些可怕。
儘管這樣的關切不管從聽上去還是用心感受,對方都無時無刻不是真誠坦然,似並無攜帶私心。
繼續沉湎只會害人害己,林瑤的確點評得一針見血。
她越想越感到周身冰涼,突然肩頭一沉,她微微側首,看到的依然是真誠的面孔和關心的眸光,她將目光落在肩頭,那銀色披風已將自己攏住。
“你病還沒好,不能著涼,我不冷。”林羽一邊說著正欲撫開,卻被那人骨瓷皙白的手指按住。
“別與我客氣了,我這般怕死,能分享與你,自然是怕你死了。”
林羽被逗得嘴角上翹,意識到自己對這州城天氣估計錯誤,出門前確實穿得少了。
前方數步之遙的女子還無知無覺,可惜落在後方的兩個男子已在風中凌亂。
般鹿戰慄著與自家少主拉開距離,望著林羽身上那件銀色披風一個勁扶額。
話說,主上確定不是故意為之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