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留活口,我既想通了,還怕你用文先生來危險我不成?你覺得,我就很怕同歸於盡麼?”
姜文竹果然被她說得啞口,半晌都陰沉著臉,只能恨恨道,“你這般豁達,不如我現在就成全!”
林羽靜靜聽完這句威脅,隻字不答,默然站立兩秒。
待新的血洞產生後,她才不急不慢道,“現在喘著氣還能動動腦筋的只有我二人,我們是阿乙周圍唯一親近的人,為什麼不能平心靜氣說幾句話?反正如今,他已屍骨無存,你今日非要帶我們一起去閻王殿,到了下面,也是這般嘴硬固執麼?”
姜文竹聽到阿乙的死訊怔愣了兩秒,陰陰冷笑,“我利用了他,他心甘情願,而後利用了你。他這般沒有退路,不如死了好,哈哈哈,死了好。”
林羽看著她,眼眶裡難得浮現一絲悲憫,“你這樣十足的惡人,最可悲便是唯一的善在少時被人奪走。但說到底,這不是他欠了你,反而是他倒黴罷了,如若他不曾遇見你,那才多好。”
“讓你將你自以為貴不可攀的真情自行留著,等耄耋老矣時再拿出來,愛給誰給誰,如此,沒人辜負你,這世間或許便減些報復心。哦對了,殺手,不知能否活得過耄耋的年紀?”
文周易有一絲沒一絲地喘著氣,胸腔的鈍痛才是真的,脖子上的小打小鬧儘可忽略不計。
他像個屍體一般被強行拖曳了幾米,恍然間不知何時聽到兩個女人開始談情交心,卻也覺得不劍拔弩張總是好的,而後就入耳林羽這些只顧自己痛快的言論。
他無比真心實意地想,伶牙俐齒這種性格,還是不要賜予腹黑的人比較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