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那堂下青年的臉立時變得霜白,磕磕巴巴道,“末將,末將可能方才是哪裡失言了。”
“豐睿的奏本里,重提提過三軍關係反覆無常以及曖昧不明,一直強調敵對猖狂,對我國邊境造成極大危險,且擾亂三國邊境的勢力一直身份不明。”
樓飛遠眼眶霎地因憤怒泛起潮紅,咬牙怒斥,“帥座,末將以人頭擔保自己所言句句屬實,都是我與兄弟親眼所見,不然就是親身經歷,但,末將不知為何您聽到的是這樣的場景。”
顧梓恆略略歪頭,顯示覺得他的態度很有意思,“你這番話裡,沒有一句提過豐睿欺君罔上,你是不敢想,還是壓根不這麼想,既如此,你屏退其他,除了說明真相,想質證誰是惡人?”
樓飛遠像是被這一字一句擊中心中所想,雙眼直愣地盯著地面,面上肌肉間隙抽動,彷彿在做著巨大的掙扎。
片刻,他才語氣破碎道,“我不想找誰是惡人,我只是想替兄弟報仇,我知道他必是因為通曉了什麼不應知道的秘密才被殺的,絕不是因為踏入他國邊境。”
顧梓恆徒然正襟危坐,語氣凝肅,“你可有什麼證據?”
樓飛遠被問得怔忪,抬眸直愣愣看著顧梓恆,這行為算是極為膽大。
“我方才說得明白,那令牌就是證據,證明兩軍上峰實則因為某些利益在沆瀣一氣,但我又沒有確鑿證據,只是隱隱感覺,營中的出巡任務派遣得有貓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