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哪裡懂得去什麼盤山之道!”
彩英果然只醒神了少頃,卻聽完老夫人之言去扒紗布。
掀起潮紅溼津的紗布,一道深邃入骨的狹長刀口立現。
老夫人眸光定神,顯得晦暗莫測,雖不幫腔也不偏移,指著問,“你以為這是如何造成的?”
她對親自與傷者對話全無興趣,似乎專是為了考驗彩英的機敏和學識。
彩英屏氣擰眉盯了半天,面上的沉鬱不減反增,“刀捅,匕刺,皆可。”
老夫人輕輕嗯聲,又道,“反正決不能夠是盤山道上發生,那夜無人受傷,陣中也尋不到這樣類似形狀的兵器。”
“而況那夜她有不在場證據,所以,”老夫人一錘定音,“你的確錯怪了她。”
彩英怔怔看著那道猙獰的傷口,手上霎時脫力,鞭子掉落在地上,她微微垂首,瘦弱的肩膀微微含收,顯得整個人都散溢著莫名的頹唐。
她靜默一陣,徒然自諷地笑笑,渾身有股決定認命的解脫。
“是嗎?世間哪有這麼多無辜?她若行為坦蕩,方才也不用一再遮掩。”
她頗是灑脫道,“我自一開始並不打算關心你與盤山道的事。”
彩英抬眸將盼妤的錯愕盡收眼底,籲口氣又閉上眼,“我只想知道,是你從頭到尾都在耍我,還是你與雲樂勾連一處結伴騙我。”
老夫人彷彿越聽越糊塗,到最後聽彩英念出的名字才徹底愣了,出聲打斷,“丫頭你在說什麼?她與雲哥兒還有什麼關聯?”
彩英復睜開眼,將眼角的熱氣收了收,冷漠地回應,“什麼關聯,要看您準備信誰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