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響動被他以袍袖遮掩,又隔了博古架和屏風,大約也聲音也穿透不到前堂。
但盼妤卻一直在關注二人的交流,甚至這父子倆往屏風後靠近時,她才刻意轉過背去,此時背後不對勁的聲音怎會瞞得住她?
怎會一刻沒守住就整么蛾子!
她飛撲過來,全無纖弱女子翩翩如舞的美姿,差點踉蹌了兩步跑到薛紋凜身旁。
關於親密互動這件事,盼妤早就不再避諱,也不太介意薛紋凜是不是扭捏著心裡過不去。
因為這男人有一條優點和自己對得上,那就是務實。
外間只有顧梓恆一人,但凡鬧出點動靜,非得又把那小魔王招來。
她方才聽得薛紋凜極盡辦法替自己遮掩,除了十足暗暗好笑以外,此番也篤定他不敢掙脫自己。
實在需要幫助還哪裡顧得上親密不親密了?這就是盼妤所謂的務實。
男人果然任由自己攙領著朝床榻慢慢挪動,掩住口鼻的同時也悶著偶爾不斷的乾嘔聲。
盼妤一面走一面歪頭往下探看,想第一時刻看清楚那雙垂下眼簾的眸子裡到底摻和了多少痛色,又不禁耳語道,“你這般怕他,竟超越了與我親密觸碰,我思來想去,總覺得有些醋意。”
軟語如羽毛般拂過耳廓,薛紋凜一口氣堵在心口,竟然連乾嘔都漸漸休止。
他渾身激發著冷意怒火,彷彿只消稍稍回味對方剛才脫口而出時的心境,胸腔都能被刺得疼那麼一下。
薛紋凜就著掙脫不開的攙抱,覺得不得不與她好好談談的緊迫感才越來越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