確身著勁服,沒有像二人一般常披軟甲。
張三哥的注意力一開始就沒有在血跡上。他雖同樣見血色變,卻很快恢復了正常表情。
這人勘察現場仔細,也不像李奇那樣橫豎高低地粗略張望,而是將略略狹長的細眼用在堂前的空地上。
“三哥,你在看什麼?”李奇聲音微抖,仗著與前方二人還有些距離,忍不住輕聲耳語。
“問這些做什麼?”後面人沒有直接回答,陰鬱的嗓音裡充滿努力自持的緊張。
“老子,老子腿有些軟。”李奇哭喪著臉。
後面傳來咬牙狠笑,一字一句道,“怎麼,這回敢做不敢當了?”
李奇瞠圓眼睛,剛想抬聲,忽而被屏風後氣促不止的喘咳聲嚇得頓時蔫了,仍略是激動地耳語,“老子一人做事一人當,誰說不敢當了?”
“那你腿軟作甚?”
李奇也咬緊了牙關,控訴中含了委屈,“我自當我的,但這事不對啊,姓樓的那小子他誆我啊!”
“現在說這些,誰會相信?”背後聲音陰惻惻地反問。
李奇立馬有些急了,較真道,“當初是三哥你提議了那姓樓的!”
話音未落,彷彿還有未盡之語,就聽背後頓了數秒,柔柔地反問,“怎麼?這回指望你三哥來頂下這片塌下的天了?”
“三哥怎會這麼想我?我一人做事一人當!”李奇急聲回應,似想迫切證明,後面話又沒說完,張三哥又再次把話截斷。
“行了, 你心意我和大哥都懂,都是那姓樓的手腳不乾淨,你看著辦便是,大不了我們一同擔著。”
這番話完全沒說到李奇心裡去,壯漢顧不得玄傘偶爾旁顧的眼神,回身面目焦急道,“三哥放心,我曉得該怎麼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