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1章 一切都是阿乙主謀(1 / 2)

莊大刺史的腦力但凡還能挪動一分,都不會願意勞動這位。

他承認這辦法或許能勾引出姜文竹內心最深處的恐懼,但恐懼的後面不一定是“吐露真相”在排隊等著,也可能是瘋癲、還可能是死亡。

這種事就是經不得想,一想長遠,他整個人都不好了。

此刻的姜文竹除了無助地搖頭晃腦,再沒其他辦法做出任何反抗,她神思應幾近崩潰邊緣,呢喃漸勢微弱。

莊清舟語氣增添著顯而易見的躁意,“趕緊快讓她說話!”

關鍵得說真話。

肇一見他面露焦急,似對自己這辦法尚還苦惱不予,輕挑眉毛。

“我不是說了麼,她重新修改過口供,現在這副樣子,看來也是死認不改,簽字畫押一應俱在,拿與你看便是。”

莊清舟嘖聲,扔給對方一個“你不早說”的眼神,見肇一居然從貼身胸前掏出絹布,額頭頓時掛起黑線。

他一把拿到手裡定神閱讀,那供詞並不長,寥寥幾行字,卻讓莊清舟從頭到腳如烏雲蔽日般頃刻間陰沉。

“絕無可能。”

莊清舟咬牙輕聲獰笑,倏忽將絹帕用力揪成一團,轉身死死盯著不知生死的姜文竹。

那女子自頭頂被散發遮住整個面部,配合著喉嚨若有若無的呻吟,活像只半夜臨門招魂的女鬼。

肇一不禁朝他看了一眼,語氣客氣卻清淡,“大人脫口而出的話,是否因心存偏私或者對姜文竹先入為主持有偏見,結論未免還是過於輕率了。”

莊清舟聞言微眯雙眼,眸中平靜無波,靜立了半晌,掃袖快步離去。

肇一彷彿有此預料,不在意地笑笑,轉身看向姜文竹時興奮之色不改。

她說,一切都是阿乙主謀,自己是被脅迫的從犯。

她說,阿乙還有更大陰謀,她請求面奏欽差戴罪立功。

她說,若刺史府兩日之內不下決斷,便會有人死亡。

這翻供與威脅算得驚天逆襲,把莊清舟打個措手不及。

“胡說八道!”

聽完莊清舟的轉述,林羽當即從議事堂的太師椅上騰身而起,斷聲輕喝,她絕無可能相信姜文竹一面之詞。

不論是掂量自己對阿乙的瞭解,還是審度他陷於保全姜文竹與誠實服從真相時輾轉兩難的模樣,林羽皆認定,這波又起必定是姜文竹一心極力求得獨活的手段。

她明豔的臉龐顯露一絲焦慮,相形之下,文周易倒頗是安靜沉著,在她身側一言不發。

林羽不禁側顏,不知他會如何想,亦或祈望他能說些什麼。

文周易感受到目光抬首迎視,朝著莊清舟淡淡道,“一面之詞誰都說得,她這般打算並不稀奇,沒什麼好大驚小怪。關鍵在,莊大人準備如何應對她所謂的兩日之期。”

莊清舟怎會不擔心?

從阿酒的行事風格看來,那組織裡不乏邪門歪道,姜文竹既敢說得,應是有兌現辦法。他那日出了地牢,當機立斷便向何嘉淦遞了拜帖。

比起何嘉淦來此對自己不利以及這員使者本人的安危,攻破姜文竹的陰謀對莊清舟來說更加重要。

這兩個上下級一直未曾有機會正式會面。莊清舟每日在刺史府手忙腳亂,暫時沒有精力鑽研這小皇帝的耳目真實目的是作甚。

原本可能尚存揣摩的心思,如今見顧梓恆遣了精銳來,莊清舟自己倒越發破罐子破摔了。

人在兵就在,但凡這傢伙能有一絲用處,千難萬難也要留住了。

莊清舟不禁尋思,這古板老兒冒險來到城中,卻也真沉得住氣。

他是一刻都不曾打聽案子細節,恍若對抓住兇手不甚擔心,也不很急切,整日在客棧流連閒住,偶爾寧願貓去隔壁找文周易下棋喝茶吹牛皮,頗是愜意。

不著急正式在刺史府亮明身份,彷彿是何嘉淦單方面的考量,至於是為何,莊刺史一萬分無所謂。

如今,這變故似有箭在弦上之勢,莊清舟嗅覺敏感,本應主動打破沉寂,卻見身旁主座之人一副高深莫測之相,當下決定按捺不動。

何嘉淦坐在主位上,一手捧著茶碗,一手舉著茶蓋,一陣清香四溢,迷離的白霧騰空嫋嫋,將將遮住他的表情。

文周易發出的質疑來自他的默許,他埋頭喝茶,不發一語。

莊清舟在打量著別處。

此刻,玄傘正身姿筆挺、滿臉整肅立在文周易身後,他能感受到主座上那道目光落定在自己,只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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