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0章 真是作死要運來這種變態(1 / 2)

肇一的厲害,他在阿酒身上得到了深刻體會。

那女子因一顆能短暫恢復如常的藥丸,心甘情願被一次次壓榨剩餘價值,且有一發不可收拾,主動交代到令人髮指的地步。

他對徐平案以及那“組織”的認知程度,鮮明地分為有藥丸前和有藥丸後,總之得了阿酒這一寶貝,莊清舟對肇一是十分感激的。

如果肇一對阿酒來說能稱之為救贖,那麼在姜文竹眼裡恐怕堪比地獄。

這位小公子未經西京官場歷練,說不知者無畏也罷,離經叛道也行,能栓緊他不讓瘋魔的繩子眼下只有一根,就捏在自家少主手裡。

於是他很是搞不懂,到底什麼關鍵時刻需要肇一千里迢迢出現在此。

莊清舟往牢門方向瞥了一眼,略略頭疼,“怎麼回事?”

肇一嘻嘻笑道,“說來也奇怪,你非說審問她一問一個老實,這女人到了我這,三緘其口不說,還整日尋死覓活的。”

莊清舟抿抿唇,聽出他言外之意。

姜文竹的狡猾程度可見一斑,她與阿酒那般直來直去截然不同。

她性子看著柔弱些,容易服軟些,但時日久了以後才知,完全是個見人說人話、見鬼說鬼話的角色。

此前他以極快速度拿到一手姜文竹的口供。供詞知無不言,將綁架鉅細供認不諱,伏法態度幾乎堪稱典範。幸得顧梓恆稍加點撥,莊清舟自己想通前後動機關節,幾經反覆之後才發現她狡猾之處。

這才歇了幾日,正逢阿乙心態轉圜,無意間透露那句“要與大官說的秘密”,莊清舟便又想起她來。

“讓肇一去吧,你在她眼中已經沒有底牌了。”

莊清舟想起自家少主的話,無端覺得吃癟。

聞言,他皺眉問道,“一句也沒說?”

肇一唔了一聲,撇撇嘴,“她前日準備改口供。”

莊清舟聽著立時瞪圓了眼珠,低呼,“這麼重要的事,為何不立即告訴我?”

肇一併沒嫌他大驚小怪,只是徒然嘆聲,彷彿很苦惱。

“不多問幾次,如何能篤定呢?再說改了的這份口供,你們可未必喜歡。”

什麼意思?莊清舟狐疑挑眉。

肇一把玩著手裡的狗尾巴草,百無聊賴道,“今日的好戲正好開場,不如你一起觀賞下好了。”

莊清舟跟著他不緊不慢地移步,只見前面的人輕輕一拉牢門,門上的鎖鏈隨意掛著,嘩啦一聲跌落在地。

莊清舟反射性向姜文竹望去,卻見她纖弱的身影隨著落地聲竟然起了戰慄。

她方才一直能聽到他們說話?

他不禁抬頭眯眼看著肇一,不知他葫蘆裡賣了什麼藥。

肇一拿狗尾巴草在姜文竹額前頻繁晃動,就像在很認真逗一隻貓。

那女子被綁在木製十字架上,四肢被縛,長髮散肩,微垂首落了全部劉海,此刻看不清面容。

她彷彿對那根狗尾巴草有反射性畏懼,疣毛一端每每觸碰到前額,頭就避如蛇蠍拼命躲開,無奈行動受到限制,多被逗弄得幾次便筋疲力盡。

肇一對她這些動作已是習慣,盯著她啟口很認真問道,“大人可知她為何這麼懼怕?”

莊清舟聽著他說話的口氣,深深覺得與眼睛所看到的邪魅笑容完全不搭,卻還是一副客氣求解的姿態,老老實實說不知道。

肇一又嘻嘻笑,徒然柔聲一字一句道,“你不知,所以不畏懼。姜姑娘啊,是太曉得了,所以才懂什麼叫做害怕。”

話音未落,姜文竹渾身戰慄加劇,落下陰影的面龐下現出低聲喃語,完全聽不清在說什麼。

莊清舟茫然問道,“她說什麼?”

“她說,要我快殺了她。”

肇一好心解答,聽得莊清舟心中一瘮。

任憑再好的功夫,根本不可能聽得清這種無意識的喃語。莊清舟知道,這不過是被幾經折磨後的結果。

肇一清特地清嗓子,饒有興致地問,“大人,你朝她背後看看,這十字架上有什麼?”

莊清舟聽著話看去,沒有在光溜溜的木頭上發現任何異狀。

這少年俊俏的面上緩緩浮起了興奮與得意,眸光漸亮,殷紅的薄唇上下翕動,“聽我好好告訴你。”

“我啊,在這木頭上養了一種蠱蟲。蠱蟲遇香,一生十,十生百,能從肌膚處入人四肢百骸,專門吸食骨髓。”

“人一旦被吸食骨髓,時而受瀕死之痛,時而受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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