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熟悉的聲音,白芍笑著開啟門,引她進入。
只見那來人披著一件黑色斗篷,全身裹得嚴絲合縫。
“趙姑娘,你特意留了後門,喊我過來可是有事?”那人摘下斗篷說道。
趙惜月望著她,挑眉道:“劉姨娘,別來無恙。上次許濟舟的事情可是多謝你了。”
話音一落。
她引劉姨娘落座,又吩咐白芍上了茶點。
劉姨娘坐定後,側頭瞄了一眼白芍,柔聲道:
“趙姑娘不必言謝,就當是我們劉家還你祖母的恩情。”
接著,她輕輕吹了吹茶湯,小酌一口說道:“趙姑娘有事還請直言,我不能在你這待太久。”
趙惜月聞言,微眯著眼,雙眸神色難辨,“我想知道國公爺的喜好。”
她的話音剛落。
劉姨娘不由一愣,抬眸看向她,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,“莫非趙姑娘是想”
趙惜月自嘲地笑了一聲,隨即點了點頭,“是,你想的沒錯。”
隨後,她從袖口中掏出一張被攥得皺巴巴的信箋遞給劉姨娘。
劉姨娘接過開啟一看,一時錯愕不已。
壓下心中的震驚,思量片刻,才緩緩說道:
“我看趙姑娘倒不用費心思打聽老爺的喜好。這‘乾坤已定’或許還有另外一層含義。”
“另外一層?”趙惜月蹙眉接話道。
劉姨娘點點頭,“不過,這只是我的猜測。有沒有可能你父親和國公爺已經私下商量好了。”
劉姨娘的話讓趙惜月不禁脊背生涼,她頓時癱倒在椅背上。
父親竟不問問她就直接將她當作物品處理了麼?
真是可悲啊!
可又有什麼辦法,她絲毫沒有反抗的能力,或者她從未想過反抗。
這本就是她的宿命,不是麼?
趙惜月緊咬下唇,說道:
“不管如何,多瞭解一些總是沒壞處。難不成劉姨娘是怕我和你爭寵?”
劉姨娘淺笑道:
“趙姑娘多慮了,我倒是巴不得多一個妹妹呢。
“老爺喜歡溫柔順從又有才華的女子,尤其喜歡書法造詣高的女子。許氏就是最好的例子。
“許氏年輕時就愛慕國公爺,那時我作為貼身伺候的丫鬟經常陪她練習書法到半夜。”
趙惜月輕輕點了點頭,似想到了什麼,突然問道:“那原夫人柳氏呢?”
聽得這話,劉姨娘微皺了皺眉,說道:
“說實話,我也未曾看透柳氏,她飽讀詩書,也擅長書法,又精於生意門道,毫不誇張地說國公府有如今的風光多半是她的功勞。
“只是她對國公爺的感情很是奇怪。說愛,有時又完全不在乎,說不愛,有時又對國公爺極其妥帖,有求必應。
“我總覺得她像是被一分為二,不知道哪個時候才是真正的她。”
說罷。
她轉眸看了趙惜月一眼,見她眉目低垂,也不知在思考些什麼,又道:“只是趙姑娘可有想好如何同老夫人交代?”
“這個就不勞你費心。”趙惜月聞言抬首淡淡說道。
劉姨娘抿然一笑,看了眼窗外,說道:“時候不早,我該回去了。”
趙惜月使了眼色給白芍:“你好生送送劉姨娘,也好敘敘舊。”
白芍點了點頭,引劉姨娘出門。
二人來到汀蘭堂後門處。
劉姨娘輕聲叮囑了一句:“逐月,我看你家姑娘野心不小,心思又極重,你在她身邊伺候要注意護好自己。”
白芍低聲道:“嗯,姑姑放心。姑娘對我還不錯。”
劉姨娘頷首嘆息,轉而投入夜色中,很快消失不見。
此時,練武場馬廄。
想到任務的時間越來越緊迫,雲容一到馬廄就加快速度喂好馬兒,略抬眸,便看到寧竹鳴朝她走來。
很快。
寧竹鳴從馬廄中選了一匹通體棗色的馬,牽了過來,“這匹馬性子溫和,你用來練習最為合適。”
雲容看著一旁高大的馬兒,有些猶豫地點點頭,面上還是恭敬回道:“多謝公子。”
內心暗暗給自己鼓勁,既無退路,只能勇往直前。
[加油!殊死一搏,不成功便成仁。]
寧竹鳴微愣,只是騎馬而已,怎麼到她這裡像是背水一戰。
看她緊張的樣子,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