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霧散月清見真顏。”
夏宏文託著腮幫,輕描淡寫道,“顏如玉兮風為伴,月下花前共嬋娟。”
雲容無意抬眸,視線恰好與他相碰一瞬,莫名從他眼神中看出一絲歡喜,只是沒等雲容回神,那目光已在綠菱身上。
這小子不會喜歡綠菱吧?
下一個輪到蕭昱,蕭昱還在苦思冥想中。
綠菱聲音柔柔,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繾綣,“娟娟細雨風中傳,點點情愁夢裡牽。”
說完她起身對眾人福了福身,
“剛才忽然想到這句便忍不住說了,冒昧之處還望眾位見諒。”
夏宏文拍了拍手。朗聲道,“綠菱姑娘好才學,豈有見怪之禮?”
轉頭看了看,又問,“那下一句誰來接?”
,!
綠菱看身旁的雲容。
雲容的警報瞬間拉響,她放下啃了一半的醬豬肘,立馬起身,對眾人道,
“抱歉,並非有意打擾大家雅興。只是人有三急,我剛吃多了也喝多了,如今要去茅廁方便下,各位請繼續,別管我。”
話落,她腳底生風,匆匆離去。
寧竹鳴的目光跟著雲容,直到她消失不見才收回。
他舉起茶杯抿了一口,生生壓住想笑的衝動。
夏宏文哈哈笑了兩聲,“雲容姑娘既然有事,那我們就先繼續吧。依我之見,這下一句還得由蕭昱來接。”
蕭昱點了點頭,“好,容我想想。”
綠菱餘光拂過寧竹鳴,眉眼沉了沉。
雲容從雅間出來後一身輕鬆,腦中冷不丁冒出一句詩:
風聲鶴唳落荒逃,詩令突來心發毛。
好押韻!
原來她也這麼有才。
她抬首往前走,快到樓梯口時,發現前面一個雅間外聚集著不少人,議論聲此起彼伏。
“這下可慘了,我聽說這玉如意是雷爺特意買來送給他表妹的。”
“他表妹可是太子爺身邊的那位寵妾?”
“正是。太子爺給他表妹升了位份,雷爺特地花一千兩買了這個玉如意當作賀禮呢。”
“一千兩?這……這對李掌櫃來說可不是個小數目。”
“還不是他兒子小天不爭氣,倒個酒都能將雷爺的玉如意給打碎了。”
雲容聽到一千兩這三個字就條件反射性頭疼。
閒事莫管。
閒事莫管。
閒事莫管。
重要的事情念三遍,她快步略過,可沒走幾步,腳底又像生了根似的定住了。
不管閒事,看看熱鬧總行吧。
她心裡這樣想著,又折回。
雲容踮起腳尖往內瞧,只見小天和李掌櫃跪在地上,旁邊是四分五裂的玉如意。
雷俊指著小天的鼻子,瞪圓了眼眸,
“少跟爺說什麼對不起的話,你們一句對不起,就能讓爺的玉如意完好無缺麼?
“爺不想和你們廢話。你們要麼陪爺一個價值相當的玉如意。要麼按玉如意的原價一千兩來賠償。
“爺這要求不過分吧?”
李掌櫃額頭冷汗直冒,“雷爺這要求不過分。只是這一千兩,小人就算砸鍋賣鐵也湊不齊啊。”
雷俊漫不經心道,“湊不齊那是你自個兒的事。”
“雷爺,小人願意賣身給您,從今往後給雷爺當牛做馬,能否求雷爺免了小人這一千兩?”小天說完,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。
雷俊輕嘲出聲,“瞧把你能耐的,你值一千兩??你要不去南風館掛個牌,看看你能不能賣一千兩?”
圍觀的人中,有人嗤笑了起來。
“就他這身板,一百兩都夠嗆。”
“可不是麼?不自量力。”
“雷爺,小女子倒覺得您這玉如意碎得好。”
雲容從人群中穿出,對雷俊躬身道。
她這話猶如平地起驚雷,眾人驚詫的目光一下聚焦到雲容身上。
雷俊眯起了眸,“姑娘怕是來錯了地方,這兒可不是醫館。”
這是拐著彎說她有病?
:()驚呆了公子!這個丫鬟是戲精